一旁縣衙瞧著沈綰棠身旁的人,若有所思。
“行了彆想那些了,趕緊過來。”一個聲音將他的思緒拉了回來。
在縣衙中瞧了瞧,沈綰棠若有所思。
吃過午飯,縣衙外早已人山人海。
百姓們都想來瞧一瞧這位從京城而來的女官人。
“誰知道她怎麼當上官的。”
“就是,不就是個賣弄風騷的臭女人嗎,有什麼可看的。”
人群中不乏鄙夷的聲音,男人們甚至說的頭頭是道,臉上的笑容也愈加猥瑣。
“你信不信,等會兒我一過去,她保準被我迷得五迷三道!”
“就你?得了吧,春華樓的姑娘稀得搭理你嗎?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什麼樣子。”
“行了行了,你們都彆吵了,我今日可是準備了聘禮,待會兒我便向他提親,我家時代經商,有的是金銀財寶。”
這還沒入夜,竟然有人做起了青天白日夢。
一旁帶著孩童來湊熱鬨的娘子們撇了撇嘴,有的踮起腳來瞧有沒有自家郎君。
隻待大門敞開,眾人迫不及待向裡麵看去,縣衙們讓出一條路來,眾人便一窩蜂的衝了進去。
沈綰棠一身素衣,高坐公堂,眼眸含笑。
“娘,娘,上麵坐的是菩薩嗎?”一個小女孩搖晃著母親的衣袂,呆呆瞧著公堂之上的沈綰棠,望得出神。
“諸位,今日我既開了這縣衙,人人便可以說出自己的訴求,若是合情合理,符合律法,本官,願為大家解除煩惱。”
沈綰棠聲音洪亮,在縣衙回蕩著。
一旁的江縣令也瞧出了神——到底是京城出來的,這女官人,比那些男人,也都強出不少呢。
公堂之下人頭攢動,驀地,一陣淒厲的哭喊聲從人群中傳了出來。
一位老嫗跌跌撞撞跑上公堂,撲通一聲跪倒在地,老淚縱橫,聲音顫抖道“大人,你要替民婦做主啊!”
“城南那一家霸主,搶占了我家的田地不說,前些日子,還將我那才十五歲的女兒擄了過去!”老嫗哭得上氣不接下氣,“這件事情,民婦已然報了許多次管,可卻沒有一次有回應!我那苦命的女兒!如今還不知是死是活啊!”
淒厲的聲音響徹整個縣衙,沈綰棠如刀劍一般的眸子緊緊看向一旁的江縣令。
“江縣令,可有其事?”
江縣令心中一慌亂,目光看向一旁的師爺。
師爺也愣在原地,四村良久,這才看向江縣令,搖了搖頭。
“沈大人,下官冤枉啊!下官並未接到如此報案啊!”沈綰棠連忙開口。
老嫗滿眼通紅,顫顫巍巍站起身來便要向縣令撲去,若不是一旁衙役攔著,非要在縣令的身上留下些傷口不可。
如今糾結是否有報案依然是無用之事,當下,解決問題才是重中之重。
“來人。”沈綰棠厲聲道。
一旁的幾位衙役上前來。
“尋幾個身上有功夫的,隨著老人家去一趟,去瞧一瞧,是否確有其事,天黑之前複命。”
吩咐完,兩位衙役便隨著老嫗離開。
“還有何冤屈,何訴求,儘管提出。”沈綰棠繼續開口。
方才還有些拘謹的眾人紛紛上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