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過了半個小時。
厲承川推著載有田姐的輪椅去而複返。
田姐因為剛動了手術,元氣大傷,虛弱的靠在輪椅上對著鐘棄疾笑了笑。
鐘棄疾也回了個笑容,看了一眼還未蘇醒的楚惟,就詢問著厲承川的想法,“我們接下來怎麼辦?”
沒想到楚惟還沒醒來,這讓一心等待著對方的迷戀和誇讚的厲承川覺得無趣,“隨便。”
早知道,就不該給他注射過量麻藥。
“那……”鐘棄疾想了想,想到了一個地方,“我們去東邊的體育場吧,那邊空曠沒什麼喪屍屍體,味道也小,離商業街也不太遠。”
因為天氣越來越熱,鐘棄疾的建議得到了讚成。
很快,厲承川抱著楚惟跟在兩個坐輪椅的人後麵,朝著體育場附近出發,期間時不時地就要解決幾隻從路邊冒出來的喪屍。
鐘棄疾體恤田姐剛剛做完手術,左手轉自己的輪椅,右手幫田姐轉她的輪椅,沒一會兒就忙出一身的汗。
喪屍的嗅覺靈敏,田姐術後傷口肯定帶著血腥氣,鐘棄疾猜一路上冒出來的攔路虎就是因此而來,但心裡也有疑惑,“附近原本都沒什麼喪屍了,今天真是奇了怪了。”
厲承川用隨手撿的磚塊對著跟來的一隻喪屍扔了過去,單手抱著胸前的楚惟沒有發表任何意見。
“是我的原因。”田姐語氣低落,覺得自己動手術的時機太不巧,完全成了一個拖累。
鐘棄疾一邊轉著田姐的輪椅,一邊安慰她,“最該怪的難道不是這個該死的末日嗎,你不要多想。”
說話間,體育場前方的大廣場到了。
寬闊的廣場路邊是一排高大的綠化樹,樹底下溫度依舊不低,但一直環繞在身邊的那種時輕時重的屍臭味總算減輕了。
“幸好末日前幾天體育館因為翻修停業,不然我們現在連這唯一的淨土都沒有了。”鐘棄疾擦了擦臉上的汗水。
體育館對麵就是一家快捷酒店,旁邊還有家便利店,天氣炎熱,鐘棄疾立馬就想帶著同伴們去酒店住下。
這次的提議仍舊無人反對,但等幾人走到酒店就發現了異樣,
整棟酒店樓的外圍都被堆積上了一圈喪屍屍體,個個都呈現出腦漿迸裂、開膛破肚的模樣。
喪屍的屍液一定程度上可以掩飾活人的氣味,但效果甚微,如此看來,這些分量十足的傑作絕對是其他幸存者有意為之。
在場的三人不約而同地認定了酒店裡有人,瞬間戒備起來。
剛呼吸過幾口新鮮空氣,現在又聞到了惡心的屍臭,鐘棄疾氣都快被氣死。
或許也被鐘棄疾強烈的情緒感染到,昏迷中的楚惟也幽幽轉醒。
睜眼就看見厲承川那張含笑的臉,楚惟眼神瞬間犀利,提起拳頭就對著對方的下巴砸了過去。
拳頭被一隻更大的手整個包住,手的主人也笑著將人放下,“剛醒就這麼有精神?”
落地後楚惟就後退兩步,也發現了旁邊毫發無傷的鐘棄疾和田姐。
死變態善心大發肯定有陰謀,楚惟心中更加戒備。
“我可是將你的兩位朋友都好好帶在了身邊,你是不是很感動?”厲承川開始討要他應得的讚美和感激。
鐘棄疾和田姐見人醒來正要說點什麼,卻沒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