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啊……”
厲承川賣了個關子,將楚惟抱得更緊,“等睡醒了就告訴你。”
可他現在就想知道!
楚惟嘴巴動一動,對著肩膀上的腦袋鍥而不舍的追問,“你先彆睡,先和我說了再睡啊!”
沒有未來究竟是一種比喻,還是倒計時。
到底還能不能活了!
說話!
“再吵我就不睡覺要睡你了。”厲承川帶著倦意的聲音低沉。
“……”楚惟默默地閉上了嘴巴。
算了,就這樣吧,活著可以,死了也行。
窗外驕陽似火,孜孜不倦。
屋內,兩人相依而眠。
不知過了多久,睡覺也是戒備的半夢半醒狀態的楚惟聽到外麵的動靜醒了過來。
身上的男人還是一動不動,牢牢壓製著楚惟。
鼻尖能嗅到的香氣愈發濃烈,讓楚惟有一種被男人氣息包裹的不適感,他動了動胳膊,想擺脫現狀,“你死了嗎?”
或許應該委婉的問一句‘你還活著嗎’,但麵對這變態男,他實在是沒有一點含蓄的心情。
厲承川抬起頭,清明的眼神看著滿臉不耐煩的青年,然後就伸手捏住了對方不討喜的嘴巴。
“你應該學著彆人的樣子,叫我老公。”他發表著自己的不滿。
老公你爹!
被捏成了鴨子嘴的楚惟依舊半點不服軟,趁機抽出胳膊就對著厲承川的下巴一個左勾拳。
厲承川不得已鬆開捏著的鴨子嘴,然後快速坐起身,避開偷襲,將楚惟抱到懷中,兩手穿過對方的膝蓋窩,將人抱著站了起來。
兩人的模樣,從外人的視角看,赫然是一個小孩把尿的姿勢,隻不過這小孩體型有點偏大。
“厲承川你有病啊!”
這樣羞恥的姿勢讓楚惟的耳朵根都紅了,他伸著兩隻手就想去抓厲承川的頭,可惜背對著對方的姿勢實在無法借力,半天徒勞無功。
厲承川穩穩地端著活蹦亂跳的大寶貝,深情款款,“如果愛你是一種病,我已經病入膏肓。”
楚惟“……”
他狠狠地打了一個冷戰,以為自己聾了,又覺得還不如聾了。
抱著的人突然沉默,厲承川也跟著沉默了。
時間過了足有十幾秒。
厲承川將人放下,四目相對,俊美的臉上是樸實的疑惑,“我說的不好嗎?”
對方如此誠懇,楚惟也沒有藏私。
他後退幾步,直言不諱,“聽著很惡心。”
“這樣啊。”厲承川情緒稍有低沉,但很快就重新掛起了笑來,“看來甜言蜜語對阿惟沒什麼效果,以後還是直接在床上證明我對阿惟的喜歡好了。”
楚惟“……”
艸!更惡心了!
變態色情狂!
他努力忽視掉對麵下流變態男的騷擾,詢問起自己一直等待的答案,“人類沒有未來,到底指的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