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楚惟的話並未收到回應。
厲承川看著在場的所有人,視線最後停在了地上的長發女以及豬頭男和卷發女的身上。
他再次重複,“你們三個剛才要做什麼?”
豬頭男和卷發女在剛才大門玻璃碎裂的時候,就嚇得扔掉了手裡的屍液瓷片。
現在打著死無對證的主意,硬著頭皮開始解釋。
卷發女先是說他們隻是想幫楚惟打喪屍,豬頭男跟著接上一句,“是啊,我們是一個團體,一榮俱榮、一損俱損嗎。”
隻不過,一張蒼白的豬臉配上滿頭的冷汗,實在有些不能服人。
“沒錯,我老公一直是個很有同理心的人。”中年女人這時也回過神來,立刻走到了豬頭男身邊,為對方證明。
豬頭男擦了一把下巴的汗,笑了一下,“是吧,不然我們還能做什麼呢。”
楚惟對中年女人的表現並不意外,就像一隻被主人虐待喂養的狗,就算被彆人解開了脖子上的鎖鏈,也會在第一時間跑向主人,這是被馴化的標誌。
可楚惟不在意這場鬨劇,厲承川卻很在意,他的東西彆人就算碰都不能碰。
看著楚惟臉頰帶血的劃痕,厲承川的眼神都浮出了相同的血色。
真該死啊。
“我!”一直躲在柱子後麵的禿頂男顫巍巍的站了出來,“我知道發生了什麼!”
聞言,豬頭男和卷發女人都用吃人的眼神看向了禿頂男。
禿頂男抖了一下,可想到自己倒在大廳裡無人問津的慘狀,他咬咬牙抬手就指向了豬頭男和卷發女人。
“他們兩個還有地上的女人,趁著您不在,就聯合起來用有喪屍血的花瓶碎片扔你的男,男朋友!想致對方於死地!”
“胡說八道!”豬頭男揮著手裡的砍骨刀,恨不得把背叛他的禿頂男砍成兩半。
“我說的都是真的!”禿頂男往一邊躲了躲,然後繼續指認,“那兩個坐輪椅的,還有櫃台後麵的四個男的,他們都眼睜睜的看著事情發生!”
眼看厲承川表情不善,禿頂男再下一劑猛藥,“他們都是意圖傷害您男朋友的凶手,如果不是您回來的快,您的男朋友早就被他們害死了!”
“原來是這樣。”厲承川相信了得到的答案。
見厲承川一身要殺人的氣勢,楚惟很感動然後拒絕了他,“我沒事,還活得好好的。”
殺人無所謂,要是因此引來了喪屍群,那根本是自尋死路。
大廳邊緣的鐘棄疾咬了咬嘴唇,覺得有點難堪,楚哥還是這麼善良,可他卻因為害怕做了一個懦夫。
“他都說了沒事,剛才我們真的沒想對您的男朋友做什麼,隻是在幫忙而已!”
卷發女人沒想到楚惟就是個聖父,大喜之下就忙著為自己辯解,“畢竟您男朋友自己都說了不是嗎!”
豬頭男跟著點頭,“對對對,這麼善良的人我們怎麼忍心去害他!”
楚惟歎為觀止,好一出胡言亂語、顛倒黑白啊。
如果他不是當事人,差點就信了。
“是這樣嗎?”厲承川問楚惟。
耳邊,禿頂男還在據理力爭,想把所有人拉下水,楚惟用左手食指掏了掏耳朵,蠻不在意,“應該是吧。”
禿頂男震驚不已,一氣之下狠狠跺腳,這小白臉是不是被男人草傻了啊!
相較之下,豬頭男和卷發女卻狠狠鬆了口氣,慶幸的同時也不忘用眼神警告著禿頂男這事沒完。
禿頂男心如死灰,這次連腳也不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