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既然你不想說,我不勉強你。”
不清楚厲承川是腦袋短路,還是沉浸在溫柔男友人設裡沒有出戲,總之在留下這麼一句酸唧唧的窩囊話之後,就拿著毛巾回了浴室。
難道是之前殺喪屍時感染了喪屍病毒,大腦變異了?
聽著浴室傳來的水聲,楚惟揣測著厲承川的異常原因,慢慢地切下了一塊牛排放進嘴裡。
美味肥嫩的肉塊入口滿足,空虛的味蕾立馬得到了強烈的滿足。
楚惟一邊吃著牛排,順便喝了幾口紅酒,心想怪不得厲承川對外麵的食物那麼排斥,隨身都帶著糖,果然金豬就是吃不了粗糠。
一盤牛排不多時被吃光了。
楚惟意猶未儘,盯著對麵那盤看了好一會兒,才戀戀不舍地放下手裡的刀叉,拿過桌上一瓶玻璃瓶的水喝了起來。
金絲雀可是小鳥胃,再吃就成大野豬了,到時候彆說牛排,說不定就要吃槍子。
苦中作樂的瞎想,讓楚惟忍不住自嘲地勾起了嘴角。
洗漱完畢的厲承川看見笑著喝水的人,坐到對麵沙發上也麵帶笑意,“阿惟也喜歡這款冰川水?”
冰川水?楚惟下意識看向手裡的玻璃瓶。
除卻銀色瓶蓋上一個花體的l,沒有任何標誌的瓶身裡,清澈的水體就是正常水的模樣,至於味道……
他悄悄咂咂嘴,仍舊沒有嘗出任何的、來自遙遠境外的冰川味道。
難道這瓶水的名字叫冰川?
楚惟決計不承認他是一頭吃不出細糠味的野豬,但隨後厲承川的話,還是傷到他脆弱的豬心。
“因為我很喜歡這款水的味道,所以在末日前我特意向品牌方定製了一批水,就存在地下冷庫。”
厲承川說話間,已經用刀叉將盤子裡的牛排切割,切成了一塊塊適合入口的大小,“如果阿惟想喝,隨時可以讓人去取。”
“不用了,我更喜歡喝白開水。”楚惟自然地放下手裡的玻璃瓶,若無其事站了起來,“我要睡覺,不打擾你用餐了。”
很快,黑色大床上鼓起一個鼓包。
存著不知道明天和意外哪個先來的念頭,吃飽喝足的楚惟閉上眼睛很快睡去。
隻是在睡夢中他夢到自己回到了末日剛開始的時候,但這一次他的運氣並不好,在地震逃生時,經過一個窄巷恰好被一棟倒塌的房屋壓在了下麵。
漆黑、昏暗、憋悶、沉重,種種無奈壓抑的情緒讓楚惟已無法忍受。
在氧氣即將耗儘之時,他鼓起勇氣,拚命地想要推開禁錮他的磚塊石板。
他的努力最終得到了回報,用儘全力的一推之後,就把自己推醒了。
睜眼看到壓在自己身上的男人,楚惟“……”
靠!神經病!
想睡上鋪自己去找張上下鋪不行嗎,壓你爹壓上癮來了!
“有事?”但楚惟不敢撕破臉動手,隻能露出了一個略帶猙獰感的微笑。
這一笑直接讓厲承川收回撐在楚惟身側的手,躺到了大床另一側。
“剛才我睡的好好的,阿惟就突然對我動手動腳,我還沒說什麼,你就又用威脅的表情看我。”厲承川淡淡委屈。
簡直倒反天罡!
楚惟咬咬牙,道歉,“是我的錯。”
可即便末日沒有了警察,道歉還是沒有用。
“你應該罵我才對,怎麼會認錯。”厲承川捏著楚惟的下巴,將對方的臉扭向自己,表情帶著些微的不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