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相雖然詭異,但有可信度。
而且那聲突然的巨響,應該就是厲知棠他們搞出來的。
兩個蠢貨打著救人的旗號,一出馬就差點把要救的人送走,還真是手段驚人……
厲承川思索間串聯起整個故事經過,忍不住捏了捏眉心。
楚惟完全不知道罪魁禍首是何方神聖,但他散光的眼看見了厲承川抬起的手,趕緊捂著脖子後退。
可洗手台方寸天地,哪有地方躲。
楚惟的背,直挺挺就撞上了牆壁的鏡子,頸環還在碰上鏡麵時發出了“叮”的聲音。
“你躲什麼?”厲承川不解。
楚惟被問愣了,幾秒鐘才從喉間發出聲響,“條件反射,我以為你不相信,又要打我或者掐我。”
厲承川沉默了,定定地看著表情尷尬的男人,問“你的眼睛還是看不清楚?”
這沒有什麼好隱瞞的,楚惟點頭,“看得見輪廓,看不清表情。”
“怪不得。”厲承川不覺得自己剛才的神情有多嚇人,原來如此。
“一會兒有場聚餐,和我一起去。”他又說。
楚惟點頭,又抿了一下唇,顯得遲疑,“洗手台有點涼,我能回房間去嗎?”
厲承川嗯了一聲回應,就退開兩步,讓出了空間。
但沒想到,在他讓開的同時,楚惟也伸出胳膊,做出了一個等抱的姿勢。
厲承川怔神片刻,笑了,“你這是在向我投懷送抱?”
在楚惟跳樓之後,醒來的楚惟態度軟了不少,稱得上乖巧聽話,但現在仍是難得一見的主動。
楚惟沒有一點不好意思,大方承認,“對,我的腳現在站不穩,跳下去肯定會摔倒,我沒興趣自討苦吃。”
明知楚惟在說他的腳筋被挑斷重接,厲承川卻絲毫不感愧疚。
左手環住對方的腰身,右手穿過大腿下方,輕而易舉就把人抱到了胸前。
在鎖鏈觸地的‘叮叮’聲中,他將楚惟放到床上,接上了之前的話題。
“我的阿惟不想吃苦,又想吃什麼呢?”
厲承川的語氣聽著沒問題,楚惟稍稍放心,想想後道“辣的吧,酸甜有味道的都可以,最近的三餐都太寡淡了,我不喜歡。”
是的,在基地每天兩頓的大環境下,身為首領愛寵的楚惟很榮幸的單獨擁有了三餐規格。
剛才說的有些籠統,旁邊的人沒有說話,楚惟還以為是在等自己的具體清單,就在心裡仔細想了想。
楚惟在爆辣米粉和鐵板魷魚中糾結不已,第三個選項卻毫無征兆的闖了進來。
“難道阿惟不應該說‘想吃你’嗎?”厲承川說。
楚惟“?”
楚惟“……”
楚惟“哦。”
“那你來吧。”
床上的人攤平四肢,等待被吃,而後想起什麼又突然坐起,“我自己脫還是你來?”
楚惟的手指已經放在了睡衣的領口,隻等得到一個肯定回複就要寬衣解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