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
厲承川讓人送來濕毛巾給楚惟擦了手,將饅頭拿給了他。
楚惟用兩隻手掌心夾握著饅頭,滿足的咬了一口。
真香啊!
至於被紮到手背的傷病員則被請離了餐桌,委委屈屈的擠到了鐘棄疾的輪椅旁邊。
“楚哥變了,都沒有留我吃飯!”厲知棠對著小夥伴抽泣抱怨。
鐘棄疾用過來人的語氣安慰他,“是你的飯嗎,你就吃。”
厲知棠嘴唇顫抖,“你……”
“人家小情侶好不容易經曆風雨見彩虹,你一個弟弟就少摻和了。”鐘棄疾轉著輪椅往食堂窗口走,看彆人吃那麼香,是有點餓了。
厲知棠又看了一眼他連體嬰一樣的哥嫂,不情不願的跟上,“那我們還……”
接下來一頓飯的時間,楚惟又要吃菜又要喝水,最後連饅頭都拿累了,非要厲承川給他喂。
厲承川對此卻一一順從,完全沒有一絲的不耐煩,宛如一個伺候熊孩子的幼兒園幼師。
白泉三人吃了四盤菜和一肚子氣,飯後立刻起身告辭。
敵人太過凶猛,他們情報有誤,需得從長計議,撤!
“我還要喝水。”
楚惟並不在意三人的去留,撅著嘴就吃飯的厲承川給他喂水,此之前還要埋怨。
“你可不要怪我事多,是你一直給我夾很鹹的肉菜,我才會總是口渴。”
好一個先發製人、倒打一耙,厲承川將水杯舉到楚惟嘴邊,無奈,“不是你說隻吃那兩個菜的?”
白水滑過喉間,壓下渴意。
楚惟麵對反問,眼睛都不眨一下,理直氣壯,“關心我是你該做的,我隻負責開心。”
“好吧。”厲承川隻能收下這甜蜜的負擔。
吃完飯,甜甜蜜蜜的小兩口就走了。
放心不下的鐘棄疾和厲知棠就跟在了後麵,但由於兩人的跟蹤技術太爛,很快就被發現了。
但也因禍得福,兩人得到了進入主臥室的機會。
“阿惟總是睡覺未免無趣,你們可以陪他說說話解悶。”在離開前,厲承川如此說道。
“好的哥!”
“沒問題的厲哥!”
兩人滿口答應。
人走後,房門一關。
厲知棠就搬著椅子和鐘棄疾一起坐到了床邊,滿臉都是對楚惟的擔憂、
可三人快半個月不見,想說的話太多,此刻突然得到機會,不知從何說起才好。
床上的楚惟不清楚厲承川此舉含義,但人跟都跟來了,他也不好再趕走,隻能強打起精神應付。
“一個一個來,先從厲知棠開始。”他看向了離他近一點的人影。
房中空氣沉默了幾秒。
鐘棄疾聲音很不確定,“楚哥我們才幾天不見,你就忘了我長什麼樣子嗎?為什麼對著我叫厲知棠的名字?”
那年杏花微雨,那場偶遇之後的羈絆,終究是錯付了!
楚惟怔了怔,直接靠著床閉上了眼睛,“逗你玩呢,行了,趕緊說正事。”
鐘棄疾心中不滿,嘴巴撅出二裡地,顯然不想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