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楚惟的拒絕,厲承川充耳不聞。
沒有辦法,楚惟眼看浴室門即將關閉,他隻能放手一搏,兩手用力抓住門板。
為了拖延時間,楚惟病疾言厲色,有理有據道
“現在外麵喪屍前仆後繼,其餘人都三班倒的堅守陣地,你一個當老大的怎麼還能有心思做些亂七八糟的!要是被彆人知道了你的不作為,軍心肯定大亂!”
怕了吧死變態,還不趕快放人!
厲承川單手將楚惟托在身前,另一隻手則是按在門把上,一邊關門一邊回複,“在我心裡阿惟可不是什麼亂七八糟的,你是我的寶貝。”
那你倒是撒手啊!寶貝抓著門把,就差用腳去踹厲承川關門的手。
“莊園我最大,沒有人敢質疑我的決定。”
厲承川關門的手用上了三分力氣,“況且阿惟是我的掌上明珠,如果不好好擦洗,可就明珠蒙塵了,這才是要緊事。”
你是要緊了,我可就要命了!楚惟死死抓住在麵前慢慢關上的浴室門板。
門板上那雙修剪乾淨的手最終不敵外力,連抓痕都沒留下,浴室門就‘嘭’的一聲關上了。
再次被抱出浴室的楚惟已經睡著,睡容疲憊,一身白皮也變成了粉紅色,到處星星點點。
厲承川把人放到床上,蓋上被子,臥室的門就被敲了三聲。
“老大,外麵的喪屍突然退了!”門一開,前來報告的下屬就緊張道。
接連半月的屍潮結束了?
厲承川將額前帶著濕氣的發絲抓到發頂,眼眸稍暗,“一切照舊,繼續觀察。”
接到命令的下屬聽令離去。
隨後,厲承川換好衣服,給睡夢中的楚惟拉好被子,便走出了臥室。
等人走後,楚惟翻個身,眼皮下微微轉動的眼珠顯示著他的清醒。
屍潮退去,這可真是不得了的異變。
該如何從中獲利呢。
用儘全力也沒能走進人類心中,喪屍退了,這一退就是一陣子。
在隨後的幾天內,鐘棄疾的生命也走到了儘頭。
在接受了安樂死前的彌留之際,他讓厲知棠叫來了來自京市的慕容教授,顫顫巍巍道出了自己擁有不吸引喪屍的特質,拜托對方一定要研究一下,爭取造福基地大眾。
被委以重任的教授愣了一下。
說完這句話後,鐘棄疾所在的膠囊倉立刻閉合,裝有藥物的針劑也從安眠倉內壁彈出,注射進了他脖頸大動脈。
看著膠囊倉裡失去聲息的消瘦好友,厲知棠忍不住就掉起了小珍珠。
“哇”地一聲,教授那染著綠頭發的學生也哭了出來。
厲知棠被嚇得眼淚都憋了回去,忙問,“怎麼了?”
小綠抹了把淚,“你的朋友為什麼不打聽一下再托付後事啊!我們老師是植物學教授,人體研究不是他的活!”專業不對口啊!
聞言,厲知棠大驚失色,看向了一言不發的教授。
教授沉痛地點點頭,但沒有推脫,“我覺得我可以試試。”
小綠見自己老師都這麼說了,抽抽鼻子不說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