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急攻心,忍無可忍。
厲承川抬起頭,一把……奪過了楚惟手上的勺子,惡狠狠地端起剩下的炒飯,吃了起來。
楚惟“……”
小氣吧啦的死變態!
吃了搶來的飯沒幾口,厲承川也意識到自己行為的幼稚,連忙重新喂起他的大寶貝。
楚惟才不想用對方用過的勺子,根本沒有張口的意思,但雙拳難敵毒手,硬生生被捏著下巴喂了好幾勺。
一頓糟糕的早餐結束後,楚惟成功對炒飯產生了心理陰影。
“阿惟接下來想去哪裡?”
厲承川收回陽台的衣服裝進背包,並將昨天喝水的小熊水壺掛在了楚惟脖子上,又拿出一盒糖放到楚惟黑色短袖前的口袋裡。
一係列操作,宛如單親爸爸帶孩子春遊前的準備,有條不紊。
作為孩子的楚惟就沒那麼愉快了,他低著頭,從自己短褲露出的膝蓋一直看到腳尖。
光禿禿的腳丫子踩在拖鞋裡,有點冒昧。
“我要光著腳出門?”這是出自楚惟口中的反問,意思是要穿鞋。
厲承川頓開茅塞,重新打開沙發上的大號登山包。
楚惟瞄了一眼對方的舉動,然後就不感興趣的收回視線,等著穿鞋。
可事與願違,在楚惟的雙腳被套上一雙黑色薄襪後,就沒有下文了。
“?”楚惟不可置信,“我的鞋呢?”
“阿惟不需要鞋子。”
厲承川背好刀袋和登山包,隨後彎腰給楚惟來了個公主抱,還跟估豬崽一樣順手掂了掂。
在換來懷中豬崽一個冷臉後,滿意了,“以後我就是阿惟的座駕,你想去哪我都可以帶你去。”
楚惟按著剛才直拍他肚皮的水壺,眼神微暗,“你是說也可以不回莊園?”
“當然,全憑阿惟決定。”
“那我要南下。”
“可以。”
厲承川答應了,楚惟懷疑,答應的太爽快,楚惟更懷疑。
被抱著離開房間,下樓的幾分鐘,楚惟全程都在燒烤。
莊園是厲承川的勢力,對方真的會甘心不去做莊園統領者,而是帶他遠離津市,前往未知的南方?
一會兒厲承川就抱著人走上了向南的大路,順著路邊樹蔭慢慢前行。
兩邊都是樹林的大路很容易讓人沒有方向感,但每隔一段距離就出現的指路牌,足以讓人分辨出前行的方位。
竟然真的是向南……
楚惟心中意外,但心中還是堅信這不過是對方心血來潮,恐怕用不了多久就會褪去新鮮感。
但意外和明天哪個先來,沒人能確定,所以在對方覺得這次遊戲無聊之前,他隻要保持安靜,讓對方帶他走的越遠越好。
楚惟打定了主意,之後就靠著免費坐騎欣賞起沿路的風景,偶爾喝口水,看累了就閉上眼睛歇一會,一派閒適。
任勞任怨的走了幾個鐘頭,在穿過一個鎮子後,厲承川也有了要求,“趕路好累,我要喝水,喂我。”
楚惟不想和一個討厭的家夥共享小熊水壺,正巧看見前方橋下的河水,道“這條河看著挺清的,”夠你喝個飽了。
“請問,阿惟當我是牛還是馬?”
辛苦一路連口水都不給喝,厲承川抱著人大步走上石橋,雙臂一抬作勢要將人扔進河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