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惟的話說的漫不經心,旁邊厲承川聽的倒情真意切。
“沒錯。”
厲承川與有榮焉,點頭承認,“我的確要比阿惟小上四歲。”
楚惟皺著眉,臉上冒出一個問號,有病吧,誰問你了!
對麵的聶首領以為這又是針對他,對他想要將大十歲的女兒推給厲知棠的嘲諷,皮笑肉不笑道“要說起來,年齡大也有年齡大的優勢,不能一概而論。”
“確實如此。”厲承川又承認了,“年長的伴侶就像一杯醇厚的美酒,隻有品嘗的人才能覺察其中的滋味。”
聶首領……合著好賴話都讓你說完了唄!
楚惟並不想理會某人惡心的話語,隻專注的吃著自己麵前的牛排。
“阿惟,你吃東西的樣子真可愛,像隻小鬆鼠。”厲承川的誇獎雖遲但到。
楚惟端起盤子往旁邊靠了靠,嫌棄溢於言表。
厲承川無奈,“阿惟。”
雖然哥哥和楚哥的感情路並不是很順利,結局也未知,但到底這是自由戀愛,不像厲知棠,他一邊切牛排,一邊看向了聶首領。
“現在已經不流行包辦婚姻了,而且你這麼急著賣女兒,就沒有想過我可能喜歡男的嗎?比如你旁邊的小夥子,嗯????”
什麼!
可情報上明明說過這位厲家二少是異性戀,聶首領大驚失色。
聶清也看著厲知棠看向自己時的油膩表情,搞不明白對方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藥,但沒有出聲打斷。
總歸是給他這位父親找不痛快,他沒有阻攔的必要。
“這個是我唯一的兒子,以後要繼承我的位置的,怎麼能和一個男人在一起。”
聶首領拒絕了對方的暗示,義正言辭道“我家清靈的長相稱得上上等,多少人求都求不來,二少爺不要開玩笑了,總該為自己的婚姻大事考慮考慮吧。”
厲知棠想說怎麼會是唯一的兒子,又想起其餘兩個已經了,眯著眼,搖搖頭,想著死者為大,也就沒再和他爭辯。
但他不爭,有人要爭。
聶清靈再也無法忍受聶首領像推銷物件一樣將她推銷,用力放下了手中刀叉。
“我也是你的種,為什麼你非但不把我列入繼承人的範圍,還要強迫我去給你想要攀附的權勢做同妻,你究竟把我當成什麼?”
當成棋子嘍,嚼著牛排的楚惟如此想。
聶首領被當眾反駁,麵子有些掛不住了,這時候聶夫人就發揮了她的用處,拉住了女兒的胳膊,“你一個女孩子家,怎麼能想這些事……”
“你就不是女人嗎!”
聶清靈忍無可忍,站了起來,“難道你是嫁給了這個男人之後,突然變了性嗎!
你被他訓化成了一個隻負責生育的傀儡,連外麵情夫的兒子找上門都不敢吭聲。
你自己享受這種被馴服的可悲日子就算了,還要你唯一的女兒也跟著認命是麼!”
說完聶清靈起身就走了,聶夫人看著丈夫糟糕的表情,隻能害怕地追了出去。
突發的狀況讓大廳內所有人都停下刀叉,看了過來。
“一點小插曲而已,大家不必在意,繼續吃。”
聶首領起身安撫了眾人,才重新坐下,笑著看向對麵的客人,“小女頑劣,讓各位見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