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迷中的厲知棠兩腿一蹬,嘴角的黑沫流的更加洶湧了。
可惜在場的群眾們誰都沒有注意到。
對厲承川剛才的話,楚惟還未表態回答,唐枕閒就按著桌子站了起來,“食物中毒?他怎麼會食物中毒,是不是變異獸肉裡麵有什麼沒有清除的毒素?”
青年的樣子很嚴肅,成功讓一桌人都沉默了。
晉馳抿了抿嘴,說“有沒有一種可能?他是因為喝了你做的湯才中毒的?”
唐枕閒“沒有。”
晉馳“……”好想讓你把自信分給我一點兒。
因為厲知棠的中毒倒地,其他幾張桌上的人都看了過來,捧著碗邊吃邊看熱鬨。
老大擱那乾啥呢?怎麼還有個吃飽了倒頭就睡的?
飯桌上。
為了自己不被汙名化,唐枕閒兩手端起湯盆就舉到了嘴邊。
楚惟製止不及,隻能眼睜睜看著對方‘噸噸噸’一口氣乾掉了半盆湯。
就在唐枕閒放下湯盆,眾人以為他也會和厲知棠一樣兩眼一翻,腿一蹬,當場歸西時。
唐枕閒嘴巴一抹,安然無恙的坐下,甚至開始拿勺子,去撈湯裡的菜……吃起來了?
哇靠,鐵胃啊!
驚豔了眾人的當事人該吃吃,該喝喝,自在非常。
眾人也收拾好複雜的心情,安靜的吃起晚餐。
一個平常的夜晚就這樣開始了,但不平常的是,中途因為喝湯中毒的厲知棠到飯後也沒有蘇醒。
晉馳讓人把厲知棠抬進車裡,自己則是留下一張凳子,拿來一條魚竿到河邊釣魚守夜去了。
“走吧阿惟,我們該休息了。”厲承川照例給楚惟打開了車門。
越野車裡被鐵皮分成了兩個獨立的空間,漫漫長夜,唐枕閒不放心楚惟和厲承川獨處,排在後麵就要跟著進車廂。
“抱歉,唐先生,車裡空間小,恐怕盛不下多餘的人。”厲承川臉上是和氣的微笑,右手卻拉著車門寸步不讓。
唐枕閒站在車門邊,也不走了,“我覺得擠擠也能坐得下,都是大老爺們兒,末日就彆講究那麼多啦。”
兩個外貌同樣優越的男人對視著,空氣中隱隱火花四濺。
……這是什麼遠古冰河世紀的狗血修羅場畫麵嗎,好冷。
車裡,楚惟搓了搓胳膊上的雞皮疙瘩,沒有猶豫的打開另一側車門跳下車,順便對著還在僵持的兩人送上祝福,“不用爭了,我退出,祝二位幸,晚安。”
撂下這一句,楚惟打開駕駛室的車門,迅速上車,手動將駕駛室兩扇門鎖上,然後調整座椅,閉上了眼睛。
車邊的厲承川和唐枕閒“……”
夜色下,相看兩厭厭的二人對視一眼,隨即嫌棄的各自收回了視線。
眨眼過去兩個多小時。
難得獨自清靜入睡的楚惟,迷迷糊糊間聽到一陣奇怪響動,睜開了眼睛。
身處末日,小心駛得萬年船,任何微小的異常都得關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