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洞入口處。
黑袍男平複了一下氣息。
這才放輕腳步,舉著手電筒,姿態飄逸,故作高深的進了地洞。
進了門,手電筒的光柱就對著地洞中央照去,然後又照,再照……
“人呢?”
看著空無一人的地洞,黑袍男寬大的帽兜底下是一張懵逼的臉,隨後就是悔恨。
爹的!
都說了挖洞的時候不要橫七豎八,凹什麼氛圍感啦!
看!給他搞迷路來晚了,要接的人都跑了吧!
同一時間的地道內。
除了黑、冷颼颼,還帶著點兒回音外,通道一切正常。
厲承川就這麼邁著自信且從容的步伐,帶著楚惟走過了一條又一條的分岔路。
直到兩人被一條死路逼停。
“這裡竟然沒路了。”
厲承川語氣帶著驚訝,但反應相當自然,“那我們折回去,走另一條吧。”
楚惟“……”
“厲承川。”他看著麵相無辜的男人,狠狠攥緊了手上的照明光球,“你是不是根本就不知道該怎麼走啊!”
厲承川的眼神飄忽一下,“也不能這麼說,我的方向感其實挺好的,隻不過這裡我第一次來,難免會出些岔子嘛。”
“嗬嗬。”楚惟笑了,“信你真不如信頭豬。”
厲承川覺得自己比豬還是略勝一籌的,但對上楚惟冷酷的嘴臉,悄悄就收回解釋,笑了笑。
豬就豬吧,也挺可愛的。
厲承川帶路失敗,接下來隻能換楚惟來打頭陣。
可迷宮一樣的地道,並不會因為換個人帶路就好走起來。
在楚惟帶人七拐八拐之後,仍然像兩隻吃了炫邁的陀螺一樣,轉的根本停不下來。
厲承川覺得自己在這種時候絕對不能打擊對方的自信,便遵從著書上的理論知識,甜甜的誇讚道“阿惟果然比我厲害,能走的路真是太多了,不像我剛才隻能一條路走到黑。”
誇獎剛說完,前方楚惟的腳步猛的一停。
厲承川抬頭看去,謔!太巧了,竟然剛好是一條死路哎。
楚惟惱羞成怒,但惱的對象另有其人,“厲承川,你鼻子下麵是什麼?烏鴉嘴嗎!本來一切都好好的,都是你在這兒多嘴,現在好了,沒路了吧!”
厲承川委屈,卻不敢說,“抱歉,那阿惟你繼續走,我不說話了。”
對方這麼配合,楚惟也不好意思再指責下去,抬手解開了襯衫領口的兩顆扣子,就要繼續找其他出路。
在這時,他卻忽然聽到了彆處傳來的腳步聲。
想都沒想,楚惟立刻滅掉兩人手中的電光球,放輕呼吸,警惕地看向了右前方的一個岔路口。
黑暗中,厲承川的眼睛慢慢從楚惟的脖頸移開,後才學著對方的樣子,等待起獵物的自投羅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