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怎麼想,跟著厲承川回莊園都成了最佳的選項。
難道要在同一個坑裡跌倒兩次?
楚惟心亂了,渾身的肌肉緊繃,“你拿什麼保證?”
厲承川似乎感覺到勝券在握,輕輕笑了笑,“阿惟,我現在和你麵對麵的交談,便是最大的保證了。”
這話聽來有些諷刺,細細一想,卻又很真實。
就像背著獵槍的獵人,邀請樹林裡的小鹿一起去他的農場,不管小鹿怎麼想,獵人的存在本身就是一種威懾。
小鹿又要怎麼選。
“厲承川。”楚惟說“你真是可恨的傲慢。”
傲慢的男人走上前,眨了眨眼睛,“好吧,為了阿惟,我可以讓自己努力變得可愛一些。”
身高近兩米,比自己高大半個頭的家夥突然走到身邊,那種遮天蔽日的壓迫感,讓楚惟忍不住攥緊了十指。
可是小鹿沒得選。
營地裡。
厲知棠被困在越野車裡許久,還是被偶然經過的六娃發現解救了出來。
看著救了自己的小蘿卜頭,厲知棠抹不開麵道謝,眼角餘光瞥見結伴而歸的厲承川和楚惟,一下便顧不上了。
“哥!楚哥!”厲知棠激動揮手。
一直蔫巴巴的六娃也跟著看過去。
被一大一小充滿期待的眼神看著,慢慢走來的楚惟卻隻冷冷地掃一眼,留下句“一丘之貉”就走開了。
對這兩人,厲承川更無動於衷,跟在楚惟身後一個眼神都懶得分給他們。
厲知棠聽明白了成語的意思,但是不明白楚哥為什麼對他說這個,困惑地抓抓頭發。
旁邊的六娃更慘,根本聽不懂那是個成語,還在皺眉想著一球之鶴是多大的球,是什麼鶴。
向左一轉,厲知棠低下頭,“小孩兒,剛才楚哥是什麼意思?”
“啊?”六娃懵逼。
這笨笨傻傻看著不聰明的小蘿卜頭,到底哪裡得到了楚哥的青睞?
厲知棠按住六娃的手臂,“都這種時候了,沒必要瞞著我,快說!”
六娃“……”
他怎麼說啊!
手被按的死死的,從兜裡拿紙筆都不行的六娃氣到哇哇叫。
回到營地,映入眼中的仍是熟悉的一幕。
不停散發著該死的魅力的曙光教主,又被厲承川那色迷心竅的一群下屬們層層包圍了。
“看他們的樣子,你確定一會兒打起來,他們會會聽從你的吩咐嗎?”楚惟說起風涼話。
而被質疑了管理能力的厲承川的選擇是——
先給罪魁禍首曙光教主潑一盆臟水,“我的下屬決計不會如此愚蠢,被一張臉迷惑了心智,此人身上必然有古怪。”
然後是表真心,“他們被迷惑實在是可笑,不像我,一生也僅僅隻對一人著迷。”
說著,厲承川兩隻蓄足了力,可以說看路邊野狗都深情的眼睛,使勁地盯著身邊的楚惟,呼吸都帶著暗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