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承川沒有想到自己隻是想將人攔下,卻闖了彌天大禍。
“阿惟你彆生氣,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厲承川臉上賠著笑,兩手按著身下的床麵向牆邊挪。
為什麼白白嫩嫩的阿惟現在看起來就像一隻冒黑氣的地獄羅刹啊。
隨後戰鬥瞬間打響。
兩個人一個強勢進攻,一個狼狽閃躲,從床上打到地上,過程相當殘暴血腥。
楚惟略勝一籌,最終一個泰山壓頂,像烏龜殼一樣壓在了臉朝下趴在地板上的厲承川背上。
打了這麼久,楚惟累的大口喘氣,呼出的熱氣在室內變成一陣霧氣。
房間的溫度更低了。
但楚惟現在全身的血液都沸騰著,完全感不到冷,甚至整個人用力往下壓了壓,厲聲問厲承川服不服。
厲承川都快被壓成薯片了,哪敢說不服,趕緊側著頭,右手拍了拍地板認輸,“服,我服了。”
難得占一次上風,楚惟才不見好就收。
吸了一口涼氣,又得寸進尺的問厲承川剛才說什麼,他沒聽見。
可他不知道驕兵必敗,在問出這句話之後,形勢就來了個驚天大反轉。
剛才還穩居上位的楚惟,被壓在底下的手下敗將一個翻身就調換了方位,變成了被壓迫的那方。
“阿惟現在聽到了嗎?”這次換厲承川在上方發問。
“……聽到了。”
識時務者為俊傑,楚惟麵無表情的認輸,“時間也不早了,厲首領都打贏了,是不是也該回去自己的住處了。”
厲承川兩手拉著楚惟的雙臂將人拉坐起來。
動作很溫柔,語氣卻很霸道,“不好意思阿惟,你要知道輸家是沒有談條件的資格的,我今晚就要留在這睡,幫你暖被窩。”
看到楚惟的糟糕臉色,厲承川趕緊跟上一句,“我說的是單純的暖被窩,可不要想多哦。”
沒想到聽完解釋楚惟的臉色更差了。
不僅如此,接著楚惟用力將壓住他雙腿的人推開,起身進衣帽間拿了換洗衣物進去浴室洗漱了。
厲承川覺得這是默認他留宿的表現,於是也美滋滋的站起來,整理著剛才打鬥中弄亂的床鋪。
等楚惟從浴室出來,他更是趕緊的跑進浴室洗漱去了。
臥室的床是雙人床,配套的被子自然也大。
厲承川穿著睡袍躺到床上,就想悄悄在被子裡靠近楚惟一點。
“在彆人家留宿,就懂點兒規矩。”楚惟右手握著一隻花瓶,輕輕放在了兩人相隔的被子中間。
楚惟將花瓶一扔,就收回手閉上了眼睛。
明明楚惟的動作很輕,聲音也不大,但不知為何就是讓厲承川的心臟用力地跳了好幾下。
感受著胸腔內傳來的砰砰聲,厲承川老老實實地躺好,抬手關上了牆壁的燈光開關。
隨著時間一點點過去,一直閉著眼睛的楚惟也看著像是睡著了。
這時候,厲承川卻忽然朝著楚惟翻過身。
在楚惟睜眼的同時,厲承川像是在偷偷嘀咕一樣,呢喃著,“總感覺我好像忘了什麼事情,奇怪,怎麼根本想不起來?”
任何人聽到這種話,都會真誠或者客套地詢問一句發生了什麼?但楚惟反其道而行之,背過身去不耐煩的一聲嗬斥,“大晚上的還讓不讓人睡了,閉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