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出了楊天寶話裡的驚訝,宋麟強打起精神,揚起一抹笑容問道“你們去找過他們對嗎?當時…他們怎麼說的?”
床上的人臉色蒼白,有氣無力的模樣好似一件易碎的瓷器,因為之前大哭過一場,眼尾至今還帶著一抹紅豔。
她努力的想要揚起一抹若無其事的笑,可落在肖知和楊天寶的眼裡,卻是讓人心揪痛的強顏歡笑。
“不想笑就彆笑了,這裡也沒彆人,我們也不會笑話你,做自己就行。”肖知神情認真,麵對著這個小他們許多的姑娘,他們從心底裡同情她的遭遇。
宋麟心裡一陣觸動,逃避般低頭,看著自己打著吊針的那隻手,看著藥水一點一點的流進自己的身體裡,最後消失不見。
下意識跟著她的視線看過去,兩個一米八幾的大男孩也難免沉默。
因為一隻手打著石膏,輸液的手隻有剩下的一隻,那病床前的藥水一吊就是兩個多月,她的皮膚白嫩,如今吊水的那隻手已經變得青紫。
沉默中楊天寶笑著接過話頭“你運氣還是不錯的,那天去找他們問話的時候,我就是那個記錄的,多的不能說,但可以簡單給你描述一下。”
宋麟轉眸,被楊天寶的話吸引了注意力,注視著他的視線裡帶著很多複雜的情緒。
期待中帶著逃避,好奇中帶著退縮,明明有所猜測,卻還帶著些不該有的妄想。
可隨著楊天寶的話語落下,她的所有情緒都褪去,隻餘預料之中的死寂。
“他們是這麼和你們說的嗎?那我來說一下,事情的真相吧……”
“我墜崖之前,是他們兩個人一起勸我,說我墜崖的那座山,山頂有一座很靈驗的寺廟,想和我一起去許願,一許和何欣做一輩子最好的朋友,二許和尤長毅要一輩子恩愛白頭。他們說,我們三個人,要好一輩子。”
說到這裡,她的話音一頓,再開口時帶上了些自嘲“在打完求救電話之後,我一直在想,如果我真死在了崖底,那這些願望……嗬。”
她沒有繼續說,但兩人都知道後麵的意思。
他們沒有開口,因為宋麟還在接著說。
“我醒來之後也一直在想這件事,想到他們帶我去耳玉山時路上一直在繞路,應該是在躲監控吧,加上我也沒有防備,我清楚的知道凶手就是他們,可是我沒有證據。”
少女腦袋低垂,將所有的表情都藏起,楊天寶筆尖一頓,抬頭卻看不到她的表情。
手上無意識的捏緊,兩人代入宋麟的角色後,也都感受到了深深的無力和絕望。
病房裡的氣氛說不上的沉重,三個年齡相差不超十歲的人,身份不同,心裡卻都是複雜難辨的沉悶情緒。
“不要灰心,我們是人民警察,你要試著相信我們。”
雖說這話是為了安慰絕望的少女,可當人民警察四個字脫口而出時,肖知的心裡也湧現出了更多的熱血和堅定。
兩個還不太成熟的青年警察,在這一刻眼裡的光更加濃烈且堅定!
“他們既然敢殺人,那肯定是有所圖謀,你想想你們平時相處時有沒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
人的情緒會傳染,在他們昂揚的氣場影響下,傷心絕望的少女也慢慢振作。
隻見她眼裡的灰敗一點一點的褪去,在肖知的引導下慢慢的回想起了過往。
在她思考的時候,床邊穿著製服兩個大男孩心也提到了嗓子眼,期盼的看著床上緊皺眉頭脆弱無比的人,希望能發現更多有用的信息。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床上沉思的人突然瞪圓了眼睛,話語急促。
“他們一定是想要我小說的著作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