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她這麼說,燦兒眼中劃過一道光亮。
能伺候少門主,便意味著自己是門中的半個主子了。
但是她深知蕭貴妃的性格,若此時自己表現出極其興奮的樣子,必定會讓她懷恨在心,將自己利用過後,便會想個由頭打發。
“娘娘,奴婢是娘娘的奴婢,永遠都是,伺候娘娘和少門主是奴婢的榮幸,奴婢是斷然不會有其他非分之想的,奴婢隻想一輩子守著娘娘,陪著娘娘,便心滿意足了。”
果然,聽她這樣說,蕭貴妃眼中的審視之色減輕,滿意地說道“與其便宜彆人,不如讓本宮最為信賴之人坐上這個位置,你便是最為合適的人選。”
燦兒沒有言語,隻是將頭垂得更低了,看起來極其不情願,而這正是蕭貴妃想要的。
奴婢就要有奴婢的樣子,自己抬舉她,她也要知道感恩才行。
裳若依跟在君澤乾身後,她看著他沉重的背影,低聲說道“兄長可是有什麼心事?”
君澤乾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中,並沒有聽到她的話。
裳若依眸光微閃。
沒想到這個蕭貴妃對兄長的影響這麼大。
實際上,剛剛他們的對話,她聽了個清楚。
從第一次在花園遇見,裳若依便察覺到了他的不對勁。
見到蕭貴妃的瞬間,她明顯感覺到了他呼吸有一瞬間的紊亂,身體也有些緊繃。
但那時她並未多想,當時她的注意力更多地集中在那個灰袍人身上。
今日再見,她發現兄長的目光時不時便會飄向內室,外人看來,像是他在觀察皇帝的身體狀況,實際上,他的目光,每一次都落在蕭貴妃的身上。
“兄長。”
再次喊他,君澤乾才回過神。
“怎麼了?”
“兄長與蕭貴妃曾經認識?”
君澤乾頓了一下,旋即點點頭“她入宮之前,我們熟識。”
熟識。
能配得上他兄長一句熟識的,這西域怕是沒有幾人。
“熟到了什麼程度?”
君澤乾看了看她“你問這些做什麼?”
裳若依笑了笑“沒什麼,隻是有些好奇,蕭貴妃熟識的人還真是多。”
“此話怎講?”
“沒什麼,隻是沒想到她看起來如蓮花一般聖潔,實際上,嘖嘖嘖。
君澤乾聞言,眉頭緊皺“說清楚。”
“這有什麼好說的?說了隻怕會臟了你的耳朵。”
“蕭貴妃是西域蕭家嫡女,蕭家治家極嚴,斷不會出現你說的那種事情。”
“我還沒說,兄長急什麼?”裳若依笑了笑“我也是偶然瞧見的。”她摸摸鼻尖,有些不好意思地說“宮中失竊一事,想必兄長有所耳聞。”
君澤乾猛地看向她“真是你做的?”
裳若依聽他這樣說,便知道兄長早就懷疑到自己頭上了,毫不掩飾地點點頭“正是,不過蕭貴妃宮中失竊,你可知道?”
君澤乾搖搖頭。
“她那裡,也是我搬空的。”裳若依低聲說道“我在她宮中聽到,見到了一些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