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笙歌不斷,錦繡閣中熱鬨非凡。
昨晚一場春日宴,徹底征服了食客的味蕾。歡笑姐妹一曲獨特的舞蹈,加上特製的服裝,更是奪目出塵。
錦繡閣內,一桌難求。花媽媽看到如此場麵,當即就決定今日再做一場席麵,這吃食上的買賣穩賺不虧。
更何況昨夜歡笑姐妹,更是被炒出了天價。
“春哥兒呢?這兩日去乾嘛了。”明塵站在閣樓上,與眉開眼笑的花媽媽一道看著這一番勝景。
聞言花媽媽神色一凜,“估計是去其他地方辦事了吧,走的時候著急,連我也沒說呢。”
“哎呀,我還得去廚房看看,這些人你也知道的,一時半刻不盯著都不行。”
說完就急匆匆的走了。
敏感的明塵覺得不大對,花媽媽這人,心思不正。若不是當初春哥兒年幼,看著母子都可憐,怎麼樣她也不會同意把這個女人也帶來肅州。
當初,明塵嫁人出府前夕,她剛被買入府。花媽媽進府的時候隻有一個乳名叫小沫,因著被買入府的時候頭上簪了一朵牽牛花,府裡的人就開始叫她花娘。
後來被家裡的一個紈絝看上收了房,家裡人都喚她一聲花小娘。
明塵對她有印象,是因著自己的馬夫,在這位花娘入府的那一天就對她情根深種。
馬夫配灑掃丫鬟,也是極佳的姻緣。若是稟明管家婆子,定是在府中就操辦了。還會給分一處住所,讓二人可以生兒育女。
二人都沒有親人,自然兩情相悅就可以成婚。就在快要成親的時候,她不知為何就厭倦了這位馬夫。
馬夫日日憂傷,明塵也看了出來。後來不知怎麼的,馬夫竟在一次外出遛馬的過程中,從發狂的馬匹上摔下來,斷了腿,不能再趕車,景府隻得讓他去城外莊子裡做些農活。
這位花娘子,也就順理成章的和他再沒有了瓜葛。
所以從一開始,明塵就不喜歡此人。不過,景春到底是景家的血脈,這麼多年在肅州,她也是儘心照看的。
花媽媽回到後廚,和燒火的劉婆子坐到一處,灶膛邊火燒火燎的,鍋中還滾著沸水,著實熱的受不了。
不過也因此,此處就算在後廚這種人來人往的地方,也很少有人會過來。
“你說剛才明塵,問春哥兒的事,她會不會知道了?”花媽媽撥弄著一根燒火棍,頗有些擔憂。
“你怕什麼?春哥兒被咱們支去邊塞送酒了,一時半刻可回不來。就算被發現了,也怪不到他頭上。”劉婆子淡定的將鍋中的水,盛入桶中,搬到門口。
“嗯,確實如此,可我還是擔心,畢竟失敗了。你找的那些人會不會供出咱們?”
劉婆機械的重複著盛水、搬運、燒水這些工作。這裡灼熱的蒸汽除了熏紅她的麵頰以外,對她似乎毫無作用。
“不會的,他們都是死士。隻有成功或者消亡,這兩條路可以走。”
定西王府,花朝節當日清晨。
“你家小姐睡醒了嗎?”周同站在房門外,衝著一臉愁容的冬葵詢問道。
“沒有,從昨日夜裡回來,就一直睡到現在了。”
“哦,院裡小廚房燉了燕窩,在小吊子上溫著,等姑娘醒了,可以配著牛乳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