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離開,近前瞬間安靜了下來。
二人牽著手坐下,梁照雪擔憂的問他“難受嗎?手好涼啊你。”
景平江嘴上說著“無事”,另一隻手卻不自覺的抵上了自己的胃脘。冰冷刺痛的感覺越來越強烈。
可此時若是露怯,就注定今晚的努力都前功儘棄。於是景平江強忍下一波刺痛,表麵上絲毫沒有顯露出來。
和梁照雪相扣的手卻無情的出賣了他。原本隻是有點涼,但此刻梁照雪感受到他手輕輕顫抖著。
嘴唇兒也發白,額間冒出細細的汗珠兒。
再怎麼看也不像沒有事兒的樣子。
“彆硬撐了,我們回去休息一會兒吧。”梁照雪學著景平江剛剛的樣子輕輕捏了捏他的大手。
“再坐半個時辰,大家都喝的差不多了,我們再回。”
長安未央宮內。
“老師,你說謝家那個傳回來的消息是真的麼?”太子歪坐在太師椅上,單腳還踩著一個腳踏。
上官鴻懶得看他這副紈絝模樣,隻低頭看著奏折,“謝君年是我親自選的人,不會有問題。”
“那也就是說,景家那斯,蠱蟲發作,是強弩之末了?”
“嗯,但他身邊有個顧家的神醫在。彆忘了他從小的心疾就是顧家人給治好的。”上官鴻疲倦的合起來奏折,靠坐在椅子上。
若當年沒有治好景平江的心疾,景家的軍隊早就落入他的手中。何苦還要再扶持一個謝君年?
想當年,設計讓景家兩代將軍都客死他鄉,花費了多大力氣。誰曾想一個病秧子景平江橫空出來,竟也擔起來了景家軍的擔子。
如今,各個節度使分庭抗禮。軍隊力量分散各處,將長安孤立在這兒。將景家的勢力收到自己手裡,此事已迫在眉睫。
很快各地的軍閥就會圍攻長安,到時候以現在長安配備的兵力,根本不足以一戰。
老皇帝遲早是要讓位的,但是上官鴻的野心可不僅僅是當一個權臣。
“時間不早了,不若今日您還是留在宮中吧。我就先回去了。”太子略帶挑釁的衝著愁眉不展的上官鴻說道。
上官鴻滿腦門子官司,揮了揮手,目送太子離開。
未時三刻,夜已經很深。但皇後的宮中仍搖曳著暖融融得燭火。
紅燭帳暖,卷簾半掩,淩亂的衣衫丟了滿地。
香爐裡的蘭花香悠悠散出,掩蓋了空氣中情?欲。味道。杜皇後將繡著鳳凰的軟枕墊在腰後,銷魂的垂眼媚笑著看著邊上兩目迷茫的上官鴻。
“上官大人,怎麼這就結束了嗎?”
今夜仿佛格外情濃,兩人已是中年,與年輕時的怯雨羞雲不同,縱情聲色的快樂淺嘗輒止可不夠。幾番微透,鸞困鳳慵,仍不肯便入鴛被。
上官鴻疲憊的睜開布滿血絲的眼簾,悠悠說道“不可縱欲。”
可此時杜皇後早已按捺不住,懶得聽他這些假正經的酸言酸語。悄然將自己調換了一個方向。手口並用的纏綿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