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們為了自己的利益,就要讓舟兒,如此忍受著?或者說本可以不這麼難受的,這不是沒苦硬吃嗎?”
明塵有些憤怒的看著端坐在椅子上的玄清,氣不打一處來。
玄清見明塵是真的生氣起來,起身走過來“天將降大任於斯人也,必先苦……”
“閉嘴,彆跟我說這些。”
明塵自從開始負責落難民眾的救治工作後,整個人都變得雷厲風行了很多。
畢竟每天都有無數突發的情況發生,她現在隻想用最快的速度解決問題。
看著玄清一副高高掛起的樣子,更是煩躁,直接嗬斥了一聲,玄清也是一愣。
不過隨後便綻放出燦爛的笑容,將明塵拉入自己的懷裡。
低沉而富有磁性的嗓音在明塵耳畔炸開“生氣了?”
被帶有檀香的懷抱環著,明塵不由得有些意亂情迷。
也不是沒經曆過婚姻,隻是這人從一開始對她就有著致命的吸引力。
“若問此中滋味,可以醍醐。從此後,纖腰隻為管郎瘦。”
深夜,梁照雪不放心的下了床榻,找到還在配藥的顧蕭心。
窗框裡漏下疏離的月色。
藥房的桌子正中,點著一盞不常見的琉璃燈盞。
明亮的燈罩包裹著跳躍的小火苗。專注配藥的顧蕭心,沒有發現,梁照雪已經在門外站了很久。
“這麼晚,你怎麼來了?”
有些疲憊的顧蕭心,捏了捏後脖頸,起身示意梁照雪趕緊進來。
“睡不著,在院子走走,就看到你這兒還點著燈……”
梁照雪其實也不知道自己來找顧蕭心是想做什麼,隻是看著景平江在身旁躺著,哪怕睡著,也是一臉的痛色。心裡實在心焦。
“這麼難受還得四五日……而且隻會越來越難受,過幾日,蠱蟲的反噬,可能連神誌都會不清楚。”
顧蕭心又回到自己的小凳子上,自顧自的一邊研磨藥粉,一邊說著。
“神誌都會不清楚?”
梁照雪聽到這話,心更是緊緊揪了起來。
“是的,現在蠱蟲不受控製,會影響身體各個神經,肯定也會影響到意識,不過正好,這樣能讓大家都看到,威風八麵的景將軍,確實發病了瘋了,不堪大用了。”
“那如果現在就醫治呢?能不能好一些,為什麼要等到那麼難受了再治?”
顧蕭心停下手裡的動作,目不轉睛的看著梁照雪“不破不立,這是必須要經過的流程,就算藥配出來了,也得先將蠱蟲激活,才能進行治療。
我還沒那麼大的本事,讓一直休眠的蟲子,自己滾出他的身體。
我知道你擔憂,心疼。可是有些事是不得不做,有些苦是不得不吃。
我是個大夫,自然最先考慮的是病人,而不是朝政。
如今一舉兩得,何樂而不為呢?”
聽到這裡,梁照雪已經完全明白了,自然是表示理解。
起身告辭“那你也彆太勞累了,我就先回去了。”
“多備些暖爐,發作起來他會覺得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