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的玄清一向起的很早,在院子裡晨練。
“那就今天夜裡,我安排人送你們上山。今日我就著人散出去景平江病重的消息。”
顧蕭心抱拳鞠躬,真心誠意的感謝著玄清“多謝殿下,那明姑姑那邊,就也勞煩您說一聲。”
早上來找玄清的時候,陸海也安排人去找了梁照雪,現在已經過去了三四個時辰,連個回來回信兒的人都沒有。
陸海著急的眼眶都紅了些許,為自家的主子打抱不平,也想不明白,為什麼夫人會突然生氣。
去尋梁照雪的府內小廝,在難民營找了一圈,才知道梁照雪一早就去了郊外的那幾處難民營,已經不在此處了。
他獨自出來,隻能騎著馬一個個營地去找。
就耽誤了不少時間。
昨夜沒幾乎沒休息好的景平江,今日在藥物的作用下昏睡了一個上午,到正午用飯的時間才堪堪睜眼。
顧蕭心將準備好的東西都搬進了景平江的房間,此時在整理篩選著,看到景平江睜了眼,走過去,和緩的問道“是不是感覺好些了?”
床上躺著的男人看了他一眼,輕喘口氣,又合上了眼睛。
顧蕭心搖搖頭,沒說什麼,拿了套便裝過來。
摟著景平江的肩膀,幫他換了個舒服點兒的姿勢,靠在床頭緩了片刻,才給他換上一副。
整個換衣服的期間,景平江都不發一言,也沒有絲毫的反抗,頗有些自暴自棄的意味。任由顧蕭心擺布。
乾淨的衣服換好,顧蕭心看景平江還是半夢半醒的懵懂狀態,他懷疑就算此時將他丟到敵營,這人都可能不知道自己身處何處。
這也是壓製蠱蟲之後帶來的副作用,多方用藥之後,就一定程度上會影響人的意識。
不過這也取決於患者自己的求生意識是否強烈。
如今景平江自己就是一派賭氣的,放任自流的狀態,自然就隨波逐流的陷入昏沉的狀態裡。
顧蕭心打了個哈欠,昨夜他到現在也是一點兒沒睡。
不過他沒睡是個小事兒,景平江一整夜的發熱折騰到天明才好了些,受了寒還有些腹瀉……
再厲害的人也被折騰的如蔫吧了蘿卜。
即便已經退燒了,臉色還是煞白,配合上現在的精神狀態,顧蕭心感覺他像是丟了精魂一樣。
陸海放輕了腳步進來同顧蕭心耳語著“派去的小廝還沒回來,夫人那邊沒什麼消息。”
“咳咳咳”
一旁安靜的景平江突然劇烈的咳喘起來,身體也痛苦的扭動著,眼睛從無神變得憤怒絕望。
顧蕭心衝過去將他扶在自己身上,手法專業力度適中的拍著他的後背。
景平江的咳喘終於好了一點,可身體卻不可抑製的軟了下去,坐都坐不住。
一會兒就要先趕著車將景平江從另一條小路運上山去,可此時的景平江估計連輪椅都坐不住,煞白的臉,表情痛苦不堪,軟綿綿的靠著顧蕭心,一點兒力氣都使不出。
顧蕭心沒法,沒條件,那就創造條件。
扶著人俯爬在床上,將一個高枕墊在他的身下,撩開衣服。
幾根銀針就錯落的落在了男人的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