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逸一聽這話,立刻將所有事情拋之腦後,扔下安默兒,一臉擔心地往外麵跑。
安默兒一把拽住江逸的腰帶,隻是兩人力氣都使得太過,江逸隻覺得腰間先緊後鬆。
片刻後他愕然地頓住腳步低頭一看,自己腰帶竟然被安默兒生生扯了下來。
安默兒看到江逸待在原地,衣服全散開了。
他頓時氣憤回頭,咬牙切齒地看著安默兒“你這個潑婦!”
安默兒視線卻是停留在了他敞開的胸口和腹部。
哎喲,看不出來,小子,穿著衣服看著挺瘦,脫下衣服卻是胸肌腹肌一樣不少啊!
這肌肉線條,雖然比不上慕容景,不過,慕容景那肌肉長了也是……挺不濟事的。
“還我腰帶!”江逸一把搶回安默兒拽在手中的腰帶,將花癡的安默兒拉回了神。
安默兒看向江逸又是臉蛋羞紅,連忙伸袖子擦了一下嘴角,正神詢問“你三叔是得的什麼病?怎麼這副病秧子模樣?”
江逸不想理會兒安默兒,一邊將腰帶給係好,一邊給她一記眼刀“關你屁事!”
安默兒連忙瘸腿過去將棍子撿了起來,江逸見狀隻覺得腦袋疼。
剛剛被她打那一棍,腦子還在嗡嗡悶疼呢。
所以他本能伸手捂住腦袋,一臉警惕。
安默兒卻是拄著木棍一瘸一拐往外走,催促道“傻子,誰打你啊?我去看看你三叔,萬一我能救他一命呢?”
說不定到時候江玉成念在自己的恩情上麵,會對她好一些,或者給她更大的恩惠呢……
江逸對安默兒的話嗤之以鼻,“我三叔的病,宮裡的禦醫都治不好,你能救他?開什麼玩笑?”
很快,兩人一前一後到了隔壁江玉成的院子中。
果然,人已經暈了,一些奴仆在屋外焦急地等著。
因為江玉成身子弱,所以外出過夜,府醫他一般都會帶在身邊的。
這會兒府醫已經進了屋,天天跟在江玉成身邊的那個丫鬟,站在門口,一臉焦急地等待著。
江逸扔下瘸腿的安默兒就衝過去詢問那丫鬟“素衣,我三叔怎麼樣了?”
被稱為素衣的丫鬟回答“孫少爺,看樣子三少爺是又病發了。”
“怎麼這麼快?不是六月份才發過病的嗎?”
“奴婢也不太清楚,按理說要到十二月份才會發病,可是這次卻提前發病了,也許是操勞侯爺的事情,太過勞累所致……”
安默兒在這裡聽了個大概。
原來江玉成十歲的時候忽然爆發了怪病,之前都是一年發作一次,到了現在一年發作兩次,這次似乎是提前發作了。
每次他病發的時候都會痛不欲生,受焚心之痛。
他之所以能夠熬到二十歲,是因為第二次發病的時候他尋到一名遊方大夫,那大夫留了一個方子給他,才控製住他的病情。
這麼多年來,那遊方大夫早就銷聲匿跡,江玉成如何尋找也找不到。
但這次江玉成的病似乎是嚴重了……
江逸推開房門就走了進去。
屋中傳來低低的交談聲。
很快,府醫開門走了出來,江逸也撇著嘴跟著他走了出來。
素衣立刻問府醫“三少爺怎麼樣了?”
府醫歎息一聲“的確是提前病發了,可是今年的極地幽蘭沒有送來,老夫隻能先用藥吊著三少爺的病,希望素衣姑娘儘快派人到北地去將此藥尋來,否則三少爺可能會一直處於昏迷之中,很可能會有生命危險。”
府醫說完交代幾句就走了。
門外的丫鬟仆人立刻看向素衣。
素衣垂眸思索了片刻,向所有人擺手“你們都下去吧,我照看三少爺就好。”
下人們從安默兒身邊魚貫而出。
江逸對素衣道“素衣,我明天就親自去一趟北地,你一定要把我三叔照顧好!”
素衣點頭“孫少爺你放心,我照顧三少爺這麼多年,不會出什麼差錯的。”
安默兒站在院門口思索了片刻,最終沒有進去。
她轉身回了自己的小院子中。
既然江玉成暫時死不了,那自己也不必那麼著急去救他。
得等到危急時刻出手,才有意義……
回到院子後剛剛躺下,已經是半夜三更了。
安默兒剛剛吹滅燈不久,門又被人敲響。
安默兒以為又是江逸,便沒好氣道“我睡了,彆來煩我。”
外麵寂靜了片刻後,敲門聲再次響了起來。
“江逸,你滾遠點去,再敲門我就喊人了!”安默兒用被子捂住腦袋。
果然,她一生氣,敲門聲不再。
她心滿意足,閉上眼睛美美入睡。
咯吱。
窗戶忽然傳來聲響。
安默兒一個激靈從床上彈坐起來,還沒來得及看清怎麼回事,一個黑影嗖的一聲從窗戶跳了進來。
“誰?!”安默兒抄起枕頭擋在胸前,一雙眼睛在黑夜中警惕不安地看來看去。
窗戶口有微冷的夜風吹進來,讓安默兒心中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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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彆怕,是我。”
一道低沉冷冽不帶一絲感情的聲音傳入耳畔。
安默兒一愣。
這聲音怎麼這麼像慕容景?
自己不會是在做夢吧?
事實證明她的確沒有做夢,因為慕容景已經自報家門,衣裙摩擦發出窸窸窣窣的聲音,床被壓得發出輕微的咯吱聲,他坐到了床上,喊了一聲她名字“安默兒。”
安默兒意外地問“世子怎麼來了?”
她昨天才從王府逃出來,慕容景不會是來找自己給他老爹報仇吧!
想到這她心又緊了兩分。
淺淡清冷的月色從半掩的窗戶透進來,安默兒眼睛漸漸適應了黑暗,能夠看到慕容景的身形輪廓,還能感受到從他身上傳來的冷冽的氣息。
“我不是來報仇的。”
慕容景似乎是感受到了安默兒的不安,低聲道。
“那……那你想乾什麼?這夜黑風高的,你不會是……”
想當采花賊吧?安默兒扯了下被子,往胸口蓋了蓋。
可是自己這朵花的花心已經送給他了啊。
老實說,跟他在一起無法得到想要的快樂,安默兒有些抗拒他。
黑暗中,慕容景注意到了安默兒掖被子的小動作,忽然覺得一股恥辱湧上腦海……
他攥了攥拳頭,良久才道“你放心,我不是那種人。”
“哦……”安默兒鬆了一口氣,伸手輕輕拍了下胸口。
“世子,既然你不是來取我的性命,又不是衝著我的身體來的,那你想乾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