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了驛站方才的房間,玄鐵匣子還放在桌子上,安默兒隻覺得腦海裡嗡嗡作響,像是在做夢。
她眼神恍然無措地看著站在麵前的蘭亦生,臉色難看至極。
蘭亦生背著手,站在床邊看著她,“我知道你不會輕易相信的,我會證明給你看的。”
安默兒望著他,不知道他要如何證明。
蘭亦生看向那個玄鐵匣子,悠悠道“這個匣子是母親留給你的東西,你當初找到蝴蝶鑰匙,不就是想要打開它,窺探其中的秘密嗎?”
安默兒眸光微閃,詫異於他竟然知道這件事。
她說“我想要打開匣子,但是沒有成功。”
蘭亦生笑笑,走到了匣子邊上,指著蝴蝶鑰匙道“想要打開匣子,這個蝴蝶鑰匙必不可少,但是你不知道,想要打開匣子,還需要另外一件東西。”
“什麼東西?”安默兒忍不住追問。
她一直好奇關於自己生母的事,如今蘭亦生提起來,她控製不住有些激動。
蘭亦生笑了笑,望著她,道“依阿族人的鮮血。”
“依阿族人是什麼?”安默兒眉頭緊蹙,疑惑萬分。
蘭亦生伸手指了指她,又指了指自己,“你,我,我們的母親,母親的生母等等,都是依阿族人,從古至今,依阿族人在西寧國已經存在了幾百年,我們身上明顯的特征,就是鮮血能夠治病救人,延年益壽,我們死後心臟可以治好人無法治愈的頑疾。”
安默兒聞言,隻覺得腦海中嗡嗡作響。
她伸手掐了自己一把,疼痛傳來,她才確信自己不是在做夢。
可既然不是做夢,世上怎麼會有這麼匪夷所思的事情呢?
蘭亦生將匣子抱著走過來,在安默兒的身邊坐下,把匣子放在了床上,對安默兒道“你若是不信,劃破自己的手指頭,把血滴到蝴蝶鑰匙的縫隙裡。”
安默兒猶豫著,咬著嘴唇沒有動。
蘭亦生見狀,竟然自己抬起手來,咬破指頭,將自己的血滴了上去。
鮮紅的血液沿著蝴蝶鑰匙與匣子之間的縫隙流了進去,那鮮血好像受了什麼引力一樣,沿著匣子上每一麵的一條細小的凹線躥去,最後連接在一起。
哢噠一聲清脆的響聲,蝴蝶鑰匙彈了出來,被蘭亦生拿走。與此同時,匣子上麵出現了一個縫隙,越來越大,從中間往兩邊移開,好像電梯門打開一般。
安默兒睜大杏眸,怔然地看著眼前發生的一切。
本以為匣子打開之後,裡麵的秘密就會得見天日。
令人沒想到的是,匣子裡麵還有一個紅木質的匣子,幾乎跟外麵的玄鐵匣子嚴絲合縫地鑲嵌在了一起。
安默兒好奇地伸手過去,想要將裡麵的木匣子給取出來,蘭亦生搶先一步,伸手在玄鐵匣子兩側一按,匣子竟然又鎖上了。
“你乾什麼!”安默兒想要阻止已經來不及了,玄鐵匣子再次鎖上了,而蝴蝶鑰匙也到了蘭亦生的手中。
他張口解釋道“隻有我們依阿家族的人的血,才能打開這個匣子,你不信,自己用自己的血試一試。”
說著,他將蝴蝶鑰匙遞給了安默兒。
安默兒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接過了蝴蝶鑰匙,將之按進了那個凹槽裡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