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交給你們了!”尉遲煊爽快道。天滿他們不是信口開河的人,既然他們保證海蛟龍沒問題,那就沒問題。
何況天齊還是武林盟主,他們可能認識海蛟龍的師門。
尉遲煊負責去跟將領們解釋,這種事情必須提前通好氣。
“你當初是因為看不見了,才會離開吧!我剛才就發現了,你中毒了。為什麼你不找你師門的人幫你解毒?難道有天下第一神醫都解不了的毒嗎?”天滿等尉遲煊離開後,開口說道。
“你怎麼知道我師門的事,你到底是什麼人?”臧傳海警惕道,天滿為什麼幫他作證,目的是什麼?
“我說過我是大夫!這麼巧呢,我阿爺就是天下第一神醫!”天滿也不瞞他。
“你是天璣的孫子!他什麼時候有這麼大一個孫子了?”臧傳海驚訝道,“難怪你的劍法那麼熟悉,是跟開陽學的吧。”
“你當年離開天山派,也是因為中毒了吧!為什麼?”天滿想不通。
“是我有眼無珠,錯信了他人,才牽連了同門。我無顏麵對師門,這毒隻是讓我慢慢看不見,也算是對我的懲罰。”臧傳海懊悔道。
“師父他們並沒有怪過你,隻是以為你死了。”天齊解釋道。
“我知道,我就是希望他們當我死了,才會死遁。”臧傳海坦白道。
“這話,你親自跟他們說吧!”天滿已經讓金閃閃回去通知天權過來了,噬心蠱不好解,除了那個辦法,也隻有天權能解了。
“不行,我沒有臉見他們。不僅混的這麼慘,還輸給了你這個黃毛小子,太丟人了!”臧傳海想要站起來逃走,卻使不出內力。想起來之前這小子封穴的手法,那不是和天璣一模一樣嗎?都怪他一時間沒想起來。
“小瑾要是見到你,肯定很高興,他一直沒放棄找你。”顯然是想找到你,然後揍你一頓。
“是高興的揍我一頓吧!”臧傳海深知司徒瑾的性子,那是睚眥必報。
“放心吧,我們不會眼睜睜看著你挨打!”天齊說道。
“我們會閉上眼睛!”天滿接話道。
這都是什麼人啊!天璣的孫子這麼調皮的嗎?
“你們兩個都是天璣的孫子?叫什麼名字?”臧傳海詢問道。
“不是,隻有我是。你叫我子謙就行。”天滿回答道。
“我是天璿的徒弟,我叫既明。”天齊回答道。
“你是天璿的徒弟!”臧傳海驚訝道,他不是說過不會再收徒弟了嗎?這個既明有什麼特彆之處嗎?
“既明哥也是當今的武林盟主。”天滿補充道。
“你喊他哥,你們多大了?”
“我十五,他十八。”天滿回答道。
“真小!”
“說明我們未來可期!”天滿最討厭彆人說他小了。
想到他們年紀這麼小,就這麼厲害,長大後還得了!不愧是他們師門教出來的徒弟!
“玉衡他還好嗎?”臧傳海還是沒忍住,問出了口。
“你為什麼隻問玉衡師父?”天滿的八卦神經警覺起來。
“我當年想拜他為師的,可他卻說我沒有天分,說我和殷宋合得來,讓我拜他為師。”臧傳海當然不可能跟小輩說自己愛慕玉衡,也太羞恥了!
“原來你是殷叔的徒弟啊!”天滿還在猜臧傳海到底是哪位師父的徒弟,沒想到會是殷宋的。
“掛名師徒而已,我學的還是天山派的功法。”為了留在天山派,他必須拜一個人為師,殷宋算是天山派的長老,拜他為師同樣算數。
他很羨慕殷宋和天權之間,坦坦蕩蕩,毫不掩飾的感情!可惜玉衡就是一塊鐵板,無論他怎麼獻殷勤,眼裡都隻有天樞。
天樞那個傻子,不明白玉衡的心意就算了,還處處妨礙他。從來不讓玉衡和他單獨相處超過一炷香以上,也不知道是真傻,還是裝傻!
“你給我吃了什麼?”臧傳海嘴裡突然被天滿塞進一粒藥丸,甜甜的入口就化了。
“解毒丸。看看有沒有效?沒用,再換其他辦法解毒!”天滿掏出匕首,在臧傳海的手指上劃了一刀,有黑色的毒血,順著他的手指流了出來。
臧傳海沒想到這個解毒丸這麼厲害,他的眼睛漸漸能感受到光亮了。
看著血液中還殘留著黑色,就知道中毒時間太久,光靠一粒解毒丸,沒辦法徹底清除毒素。
“多吃幾粒就行了吧!”臧傳海覺得身體輕鬆了很多。
“解毒丸的效果不是疊加的,一個性最多隻能吃三粒,之後效果就差了。”天滿又塞了兩粒解毒丸給他。
隨著毒血的排出,臧傳海能看見模糊的影子了!
這個毒很厲害啊!三粒解毒丸都不能徹底清除它。
天滿拿出金針,又在臧傳海身上紮了幾針!
“看來你跟天璣學了不少嘛!”臧傳海感受到有內勁順著金針刺激著穴位,殘留在經脈中的毒素,順著手指一滴一滴滴下來。
“你就感激我吧!這個毒再留在體內,一旦深入骨髓,大羅神仙難救!你也感受了內力運行困難了吧,你的經脈都被毒素腐蝕了。真想找死有很多種辦法,直接拿刀割脖子更快!”天滿諷刺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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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愧是跟著天璣他們長大的,嘴同樣很毒!
等到體內的毒素被逼出來,臧傳海眨了眨眼睛,正好看到橘紅色的太陽從海麵慢慢升起。
他已經多久沒有看到這樣的景色了!
自從失明之後,他的世界完全漆黑一片。
獨自摸索了好久,才漸漸適應看不見的日子。
當年他離開安王府,也是發現自己看不見了,不想暴露,才匆忙離開。
回去後才發現自己的村子被海盜屠了,男人們死掉了,女人們都不見了。
他們的村子都是普通的漁村,以前為了保護村子,自己就和一些兄弟當了海盜。
誰知道又一次搶劫海盜的時候,受傷落入海裡,被路過的天璣救了。
之後他就加入了天山派,過了幾年,發生了一些事情,他又離開了天山派,回到了家鄉。
看著兄弟們早就成家立業,自己卻是孑然一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