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虎停在宿舍樓下最角落位置,甚至都不是個正規車位,周遭又黑又靜。
司戀剛被丟上車時,車裡還亮著燈,空調也開的很足。
可竇逍緊跟著上車後就將車熄了火、鎖了門。
這會子倆人越吻越熱,車廂內的涼氣和氧氣
纏鬥的也越發激烈,
空氣中的每個躁動因子
都如同他們兩個緊密貼合的唇齒一樣,奮力打著架。
這極速升溫的氛圍讓司戀簡直愛到無法自拔,危險又刺激。
有那麼一瞬,整個世界仿佛都不存在了,她似是失去所有感官,除了唇上觸感,什麼都感覺不到。
漸漸的,她耳邊充斥的呼吸聲越發沉重,這讓她恍然以為,身前正緊緊箍著她的,是一頭餓了很久、伺機而動的獸。
危險,又無法抗拒。
還可以纏得再緊一點,她甘願羊入虎口。
可她唇瓣被這熱烈的獸吮的又麻又疼。
舌根也是。
倘若這樣力道的吻再這麼不鬆勁兒地持續下去,司戀都怕她這上台吃飯的家夥事兒被竇逍奪了去。
“唔……dou、”
費力錯開臉、司戀好不容易倒過氣兒想要求饒,可剛發出一個音節,就迎來更令她難以置信的步驟。
‘呲~~~’
竇逍雙手一扥,
竟撕爛了她的……
冰絲小褲!
“你乾什麼竇逍!你要乾嘛、你快、彆……”
司戀阻止的語聲焦急又破碎。
根本攔不住男人獸性衝出。
雙腿一蕩,司戀本能摟緊竇逍脖頸。
她這才發覺,他們自打坐進車裡,就一直是以這樣的姿勢在接吻。
他摟著竇逍,歡心,迎合,無疑是主動給了男人你情我願的信號。
即使眼下形勢已如火藥般炸裂,她也沒能立即鬆開竇逍,就這麼甘願坐在火堆裡。
這一落,兩人之間再無束縛。
司戀感受到竇逍,登時被嚇哭。
明明應該大罵他禽獸、隻要一伸手一抬腿,便能輕易逃出車廂。
可她卻死死抱著竇逍撒不開手,仿佛不抓住眼前的男人,就要跌入起火的深淵。
聽聞心尖寶貝忽然嚶嚶啜泣起來。
竇逍心疼又矛盾,可他實在忍不住了,想說的話太多,又不知從何說起,唯有不假思索地,仰起臉,還是以祈求的語氣
“對不起司戀,我真的太想要你了,嫁給我、你都沒明確答應過願不願意嫁給我,跟了我……跟著我……一輩子都跟著我、好不好……就、就像我們說好的那樣,永遠不變……就從今晚開始,好不好……”
若不是心間始終記得他從前做過的、那些溫暖的事,這種時候聽他突然斷斷續續提一輩子,司戀定會毫不猶豫地給他頒個渣男桂冠。
他們的確是說好了的,她也完全明白男人想要得到一個人時、是會衝動的,可……
僅猶疑兩口氣的工夫。
臉頰重新熱癢如火烤,是竇逍,在悄悄吻去她委屈的淚。
分不清是親襲亦或侵襲,熱吻所到之處皆為酥麻,正悄然瓦解她的戒心。
也或許是在喚醒最原始的什麼東西。
這感覺太過奇異。
迷蒙間,一種異樣激起她一絲理智,司戀慌張驚呼出重點“不行竇逍!我是、我不會……而且也不能沒有、措……嘿呀我也沒說非要等到結婚以後,就是、哼哼……你是不是喝多了呀!怎麼突然就……能不能先彆、彆在這、欸呀……”
腰間有力的手掌頓住,兩片唇停在耳際,呼吸依舊熾熱。
男人聽了她的話後,除了喘氣兒,靜的好像個坐著沉思的蠟像。
會自發熱的仿真人。
彈指間,司戀不知竇逍在想什麼,又已無話可說,隻得羞臊地埋進他頸窩處。
等著他緩過來、想開,然後儘快、暫時,先放過自己。
再不濟,換個地方再商量商量……也行。
竇逍沒想什麼,他大腦一片空白,好半晌才找回信號。
他知道司戀寶貝,想過她很可能是白紙一張,可之前沒特地單拎出這個問題專門想,也就模棱兩可地不甚在意。
再說他本就是高攀,老天能給他發個這麼好的媳婦兒都是開了眼了,哪敢想啥美事兒都叫他攤上。
這突如其來的美事兒迎麵襲來,就如兜頭砸下一記大錘。
竇逍後知後覺,簡直想扇自己。
都怪酒精作祟,月黑風高,誘使他個渣男突然就現了原形,問都不問就要強來。
不管司戀是不是頭一回,都太對不起他口口聲聲說的又愛又娶。
這時間地點,也配不上她的金貴。
就這麼呆傻了也不知多久。
懷裡的寶貝疙瘩悄悄動了動,似乎呢喃了句“先鬆手”之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