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戀:“竇逍,你睡著了嗎?”
竇逍:“e……怎嘛,還想要?那來吧,這輪兒還想在上頭嚒寶貝……”
司戀:“誒呀不是,我是想問你、那個葫蘆你還留著呢嗎?之前我就沒見你掛車上,家裡也沒見著,你不會已經給扔了吧?”
室溫剛有些許升騰,摸摸嗖嗖的手悄然頓住。
1,2,3……
男人靜默數秒,語氣含糊道:“應該沒扔,但具體擱哪兒記不住了,不是跟你說了,那些巧合不重要。”
司戀不以為然:“怎麼會不重要呐,你說你是因為收到我的葫蘆、才知道葫蘆是祥瑞之物,紋身的時候、才在潛意識裡想到葫蘆、護路,然後才有五二〇、我通過你手背紋身對你印象深刻,後又確認門外那人就是你。
不然我通過一隻手怎麼可能判斷出來……
反正就是、誒呀你不是挺迷信的嘛?不覺得這一切都很神奇、是冥冥中注定的嗎?應該感謝葫蘆大仙牽線才對啊~!怎麼會毫不在意呢?”
司戀本是語調輕快,講故事一樣說著倆人的葫蘆情緣,當總結到竇逍反應過於冷淡,她突然嬌氣地“哼”了一聲:“什麼嘛,我這個秘密憋了有一陣兒了,對我來說已經憋到極限了,就等著放大招看看你什麼反應呢,結果你一點兒都不當回事兒!給我感覺就是一拳懟在豆腐上,你個男子漢大豆腐,信不信我一個電話把我家連姐喊來,把你剁了拌小蔥!”
“嗤哼哼、”竇逍已經重新躺好,側立著從背後抱著司戀,老老實實接話道:“你什麼時候知道的?跟初戀碰麵那天?”
司戀語氣嗔怪:“啊~!可不是嘛,我當時超激動,比你激動個八百萬倍!h!不對,你的激動指數簡直就是負數,乘的越多剩的越少,真是好討厭啊你,哼,男人,表麵情話多的像旺盛的腿毛,實際浪漫細胞少的像稀疏的睫毛!”
“哈哈……”竇逍原本心情有些浮躁,聽著這浪漫故事就像是在聽彆人的事。
或者說,希望是彆人的事。
終是在這裡,還是被司戀的吐槽逗笑。
想了想,關於自己為何在得知兩個人情係那個兜兜轉轉的葫蘆奇緣後、他反應沒有司戀預想的那般激動,竇逍覺得還是要適當給他的寶貝疙瘩解釋一下才行。
輕舒口氣,他語聲低而輕:“我不是說那個葫蘆不重要,是在咱倆正式認識之前的所有事都不重要,或者說,對咱倆的感情沒有任何重要影響。
司戀,不怕你生氣,我車禍之前對待感情是真的很不認真,用錢打發過人,踹過人,也被踹過,都沒走心,都無所謂,明知沒可能還去招惹,就圖個一時樂嗬,結果就是沒結果。
遇見你之前,我是真的從沒想過結婚,從未打著天長地久的幌子騙人感情。
就仗著有倆糟錢兒、一直在耍流氓,所以那場車禍於我而言,說遭天譴也不為過。
說真的,我收到你那個葫蘆的時候,情緒真的正處於人生最最最低穀——
剛做完手術,渾身疼、幾乎動不了,被我媽以愛之名控製得喘不過氣,又不能跟她吵,怕寒了她的心,嗬~,想吵也吵不動,喘氣兒都費勁。
那個階段很多人來看我,但我其實更想一個人呆著,想見的人來了不想睜眼,不想見的人想趕又沒力氣。
嗬,還擔心自己不能完全恢複,怕自己成了廢人,幾乎每隔一分鐘就擔心一次。
想過放棄治療,問過自己、為什麼我還活著,想過無數可能,避免翻車的可能,翻車後直接死了的可能。
很糾結,想找回健康和自由,又無數次想不如乾脆破罐破摔,再閉眼,就乾脆睡死過去算了,卻還要在關心我的人麵前裝出一副積極樂觀的樣子,嗬~,現在想來,比起什麼康複治療,偽裝對我來說,才是車禍後最累的……任務,對,就是任務。”
察覺到懷中人似是要轉過身麵對自己,竇逍緊了緊手臂,精瘦卻有力的腿纏住司戀的整個下半身,繼續娓娓傾訴:“不用擔心,我現在已經好了,你都說了,我性格這麼陽光開朗,又有你陪在我身邊,雖然掙錢挺不容易的,但比起大部分勞苦大眾,本少爺又帥又多金,還有個這麼如花似玉的好媳婦兒,有病麼,還在這沒事兒找事兒瞎琢磨什麼生啊、死啊的,對不對?嗬~”
“嘻~”司戀窩在他懷裡認真聽,幾次想插嘴否認、叫停他說那些悲觀的想法,心情不斷起伏,複雜的不行。
終是在這裡,還是被竇逍的臭屁逗笑。
竇逍語聲越發柔和,還染上些笑意:“我知道,你說我‘重生’醒來收到的那個葫蘆、其實是你送的這點,是真的很浪漫,但凡換個人聽說這事兒,都會覺得緣分天注定。
可如果沒有後來……e,你‘入選’小九的伴娘團,就沒有咱倆的今天,更沒有越來越美好的將來。
所以,與其說要感謝那什麼虛無縹緲的葫蘆一線牽,不如感謝小九,再往前,還應該感謝你家裡人幫你安排進文工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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