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詐行動是在正式進組的第一天傍晚取得的階段性勝利。
雖說資方徐某人曾霸權提出過禮儀培訓期間任何主創人員都不得請假缺課,避免因一個人掉隊掛科而影響全組進度。
可竇逍這是真有正事兒,找他的還是肩負正義的龐警官,說的事兒事關司戀的清白與安全,晚半天與之對齊信息,都極可能被詐騙團夥鑽了空子再起幺蛾子,實在耽誤不起。
案件果然是從柳霩冒頭開始出現的轉機。
眾心甚慰,金珊為了能和她的竹馬竇竇‘回到從前’,那天從會所出來後、她就下決心要先一步找到柳霩,哪還顧得上去五台山拜五爺,一大清早就開始聯絡姐妹團幫忙出謀劃策。
不消一天,她就輾轉聽到有人給她出主意以身入局。
為儘快和竇竇緩和關係,便毫不猶豫曝出自己疑似患有艾滋病。
經‘專業人士’提醒,金珊了解到艾滋病的無症狀潛伏期通常因人而異,但大部分都在68年左右,也就是說,並不是染上了就馬上要死,多數攜帶者前期就跟正常人一樣,不刻意檢查的話,自己可能也不知道自己是個禍害。
那竇竇又提醒她那啥膜是可以修複的,柳霩那麼雞賊會裝處男,完全有可能以己度人推測她金珊也是裝的處女。
為了效果逼真,金珊還托人給自己偽造了一份十分經得起推敲的hiv陽性報告,並發動身邊人,想方設法在各種社交平台上私信柳霩、給他留言遞話提醒。
但與竇逍預估的事態走向不同,柳霩這突然冒頭從表麵看並非是為了及時去醫院檢查身體,他是報的警。
原來這傻缺一直在燕城,被他的那幫同夥、和幾個在名媛圈混取剩餘價值的撈女聯名組成的‘撈錢戰隊’給囚禁起來了,就關在西郊一間破民房裡。
據柳霩一麵之詞所言,在他消失的這段時間內,‘戰隊’首腦不讓他出門、不給他通訊工具、每天隻給他吃些殘羹剩飯……總之就是妥妥的非法拘禁。
柳霩聲淚俱下,說自己昨夜費了好大力氣,才把民房棚頂一枚老式燈泡給薅下來,並摸著黑、冒著生命危險抓著電線頭,把看管他的馬仔電麻了才跑出來報的警。
因著案件聯網,柳霩被警方解救後、自然就被分到了負責手表詐騙案的龐景川手裡。
竇逍收到通知立刻趕往市局,同時也接到了寶華正從外地趕回來的消息,那小子不眠不休奔波,也帶回了不少線索,直興奮地說“真過癮”。
初聽龐景川歸納總結柳霩的所謂被拘禁遭遇,竇逍是完全不信的,很肯定丫就是聽說了金珊有病,因怕死才不得不鑽出地縫兒。
怕投案後受到法律製裁,就又給自己打造了個被朋友坑害利用、對手表陷害案一無所知的人設。
竇逍有信心自己能通過那些手表、香薰、外套之類的小細節圍堵出柳霩話裡的破綻,可由於這丫的是受害人也是嫌疑人、身份實在特殊。
竇逍按流程不能與柳霩當麵對峙,隻能耐心等龐警官給信兒,相信正規軍。
可惜兩輪審訊過後,龐景川暫時沒能發現柳霩話裡有任何突破口,與竇逍碰麵時略顯疲憊又無奈。
會客室裡,龐景川沒急著說正事兒,他接過竇逍遞來的煙、就著火點燃抽了一口,略蹙眉問:“什麼煙?怎麼一股中藥味兒?”
竇逍隨性告知:“冬蟲夏草,今兒來的急沒帶富餘,你要不嫌棄這多半盒就留這兒,你再品品、龐警官,要是抽得慣,我回頭叫人多給你帶幾條過來。”
龐景川忙擺手:“打住打住,可千萬彆。”
兩個男的簡單寒暄了幾句開始進入正題,如上,龐景川告訴竇逍,那柳霩算是全招了,可又把自己摘了一乾淨——
“他說他就一學表演的在校大學生,這不明年快畢業了嚒,今年四五月份經人介紹就開始出入各種局,想找些工作機會。
他說今年六月端午後、下半旬,他在一場局上結識了裴臨洲,當時聽說這哥們兒是文工團的,會跳舞、還主持,說白了就是個嫌鐵飯碗吃不飽的小白臉,覺得他們都是一類人,就也沒防備,跟他成了朋友。
結果很快就有個女經紀人找上他,跟他簽約、給他捯飭、帶他在你的工作地點附近潛伏,悄悄觀察你,後開始按合約裡什麼人物塑造條款、以模仿你的形象接觸金珊。
再然後他就說他什麼都不知道了,一直以為那些什麼經紀人、裴臨洲、房間男、丟表男亂七八糟的就是在籌備劇組,才總問他一些穿衣風格和吃喝拉撒的細節。
還說這些人都對他挺好,還幫他出主意哄金珊,擔保將來如果能拉上投資就讓他演男1號。
卻沒想到,這幫人在他莫名其妙被金珊掃地出門後,竟以收留名義把他灌醉後拘禁,還把金珊買給他的東西都給劃拉走了,什麼同款外套、同款手表,就成了陷害司戀的贓物。
總而言之,柳霩把這些人都給檢舉了,並言之鑿鑿說他除了模仿你接近金珊,沒參與過任何非法環節,說這些作案道具早都被這些人給搶走了,目前他死裡逃生懇請我們保護,懼怕那個圈子裡的每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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