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晚,試餐會落幕,關於婚禮需要籌備的大事項就基本都落了聽。
氣氛甚好,同劇組共事多日,大家夥兒越發熟悉,經過這波遊戲互動,聊天溝通也越發自在。
四個女生本想繼續湊在一起捋捋遊戲道具什麼的,無奈資方對孕婦就寢時間有要求,非常掃興地宣布散場。
他說的是:“回家吧媳婦兒,我困了。”
許玖玥精神抖擻,嘀咕著反對:“我們還有好多話要說呢,你要實在太困不行就趴桌子上迷瞪會兒唄。”
這是司戀頭回聽除竇逍以外的男的喊‘媳婦兒’。
她以前在家聽四哥叫過,也聽老家的堂哥、同學什麼的,都叫過自家媳婦兒。
但東北口音的‘媳’是發三聲的,調子又重,叫出口多為‘喜份兒’。
說句很可能會令老家那幫男的不高興的話,司戀覺得自己更喜歡聽燕城口音的‘媳婦兒’。
且明明是同樣的倆字兒,竇逍和許師郎口音也差不多,但倆人發音聲調兒卻明顯不一樣,動靜也不同。
竇逍叫的更好聽。
司戀敢保證,如果叫她閉著眼聽,哪怕拉出100個燕城小夥兒挨個叫‘媳婦兒’,她也定能一耳朵就聽出竇逍的聲音。
欸?要不要把這個設計成一款遊戲?
“……樓下有客房,要不二哥你自己呷去碎?”
徐許二人又掰扯了幾句,隻聽甄少爺熱情好客地提議。
聽聞此,許玖玥突然表情生動地挑挑眉,“唷”了一聲:“自己住遊輪欸~,你問問你二哥現在還敢嚒~?”
“吭。”徐某人心虛好麵兒,忙硬凹一家之主架勢:“散散散,大人不困,我兒子正長身體呢,夜間需要休息,今兒就到這吧,明兒酒店見。”
許玖玥慢悠悠起身,雖然表麵很給自家男人麵子,但也忍不住碎叨了一句:“你兒子現在也就比葡萄粒兒大點,24小時都在睡,不分晝夜~”
話落,她突然一點司戀:“你,跟我走,順路送你回家~”
趁著大夥兒都忙著歸置包包、拿手機零碎兒的工夫,司戀偷瞄了竇逍一眼,想讓他想想辦法,不想被資方領走。
但見竇逍抬腕點了點綠手雷,司戀便摁亮手機看了一眼。
原來都這麼晚了,馬上宵禁了,要是三大媽打來電話知道她和許玖玥在一塊兒還好一點。
好叭,還是乖乖聽話吧。
路上三大媽果然打給司戀,回到家還在等她,進門就問:“餓不餓?給你蒸雞蛋羹?還是下碗疙瘩湯?想吃麼?”
再親也不是親媽,司戀怎好意思大晚上的給三大媽添麻煩。
要是她哥在家她還能餓一餓,這會嘛,自然笑著搖頭:“不餓,晚上去試餐來著,跟他們一起吃了好多。”
三大媽轉而給她倒了杯溫水:“去哪試餐?酒店的婚宴餐麼?”
司戀搖頭說不是,乖巧彙報。
見三大媽愛聽,她就撂下水杯比比劃劃地描述那艘小型遊輪的樣子。
她講的正歡,手機響了,是竇逍,一定是問她到沒到家。
三大媽再喜歡聽司戀說話,也沒再打擾倆小年輕,囑咐閨女早睡後、就兀自回房了。
司戀目送長輩回屋,忽然心血來潮瞥了眼入戶門,發現其實這門也沒反鎖什麼的。
她幻想著竇逍有沒有可能悄悄尾隨她來了大院,這會兒就在樓下守著,那她完全可以趁著三大媽睡了偷跑出去約會。
回房拿睡衣,她接起語音電話,偷感十足地將自己的歪主意講給竇逍聽。
竇逍含笑聽完,罵她笨蛋:“你覺得咱倆要是真想乾什麼、白天不能偷著乾麼,可你想想,為什麼你家裡人偏不允許你晚上出來?”
司戀溜進洗手間,沒過腦子、自然反問:“為什麼?”
竇逍無奈哼笑:“唉,果然好騙,就是要做出個態度、讓我知道你好騙、但你家裡人都護著你,沒那麼容易讓我騙到手啊小笨蛋,嗨呀等你以後當媽就知道啦~”
司戀不樂意:“嗯呀你今晚都罵我兩回笨蛋了討厭!不理你了、掛啦!我要洗澡啦!”
“誒等會兒~”竇逍雖然還沒推演好該怎麼交代最讓他心虛的那個點,但他心裡亂糟糟的,就想先試著鋪墊鋪墊。
聽司戀那邊“嗯?”了一聲,竇逍毫無準備,隻得小小拐了個彎兒問:“你也不問問我晚上見誰去了,今兒怎麼不怕我時間管理大師了?”
司戀胸口一糊,下意識覺得不是好事。
又是這樣,她明明坦坦蕩蕩,可還是一到褃節兒就本能害怕、想往後縮。
像是在黑夜裡及時閃避探照燈般,司戀也拐了個彎兒:“去見龐警官了?是案子的事兒嗎?如果你覺得有必要讓我知道你就說,太複雜的你就先彆告訴我了,等處理差不多了直接給我個結果就行。”
“不是……”
“那你就先彆說了,等忙完這幾天的吧~行啦,我開了暖風,洗手間太熱了我要、”
她“脫”字沒出口,戛然吞回,果然聽到竇逍在偷笑,便慌忙罵了他句色迷心竅就給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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