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徐郅恒聽著他這些個瘋言瘋語氣的不行。
直接將報告拍桌子上:“有緣個蛋!你現在精神都不正常了你自個兒沒發現嚒?!你自個兒看!再發展下去也甭特麼挨這兒緣渡了,直接去廟裡超度得了!”
【重度抑鬱症】
紙上清楚寫著。
竇逍這些天被提溜著做過挺多檢查,知道是徐老二安排的,做心理檢測問答時基本沒怎麼好好配合,就隨心所欲來著。
這會子見了這結果他並不意外,翻都沒翻,直接雙手推著那些破紙往前,撂下被銬著的雙手嗤笑一聲。
對徐郅恒道:“你找人辦的吧?跟你說了我不走,嗤,抑鬱症,還重度,你得抑鬱症我都不可能得好麼~,整這麼嚴重的偽證彆上頭不信,再給你丫辦嘍~”
正主視而不見,徐郅恒隻好替他翻。
他站起身,手指哐哐點著,想要罵醒竇逍:“來來,不信是吧,我給你念!你都有臨床表現了、瓷!
看,夜裡一個人跟那屋裡撅著的時候整個人縮的跟蝦米似的!
一個人吃著吃著飯就一通笑!還數米粒兒!
沒事兒就特麼往牆上劃拉!你自個兒好好看看你那手指尖兒!
還有這兒!
特麼的這字兒念什麼啊……
什麼特麼色胺和腎上腺素都異常!異常認不認得?!
大腦神經也特麼器質性變化了。
目前是控製不了下半身強了司戀,啊?再不治是想徹底瘋了跑出去殺人放火嗎?!”
竇逍一聽他提司戀,立馬急了:“操!我特麼沒強!那特麼是我媳婦兒我能乾那事兒?!就是特麼沒來前戲開始的有點快不行嘛!”
徐郅恒拍案而起:“你特麼沒強你跟警察沒完沒了胡說八道?!耍猴兒呢是嗎?!”
竇逍:“我特麼的那是故意惡心丫姓龐的!誰叫他厚顏無恥覬覦我媳婦兒來著!還特麼玩兒什麼英雄救美趁虛而入!操!傻逼吧你?!這都看不出來!”
徐郅恒頭發都氣豎起來了:“誰他媽傻逼?!咱倆誰特麼傻逼?!我他媽剛結完婚蜜月不度丈杆子家不去,就一心想撈你出去……”
竇逍沒蹦起來,就靠在椅背上,搓著下巴甩出片湯話:“誰特麼讓你撈我了?!我說一萬遍了我就想蹲號子!誰都不想見!滾滾滾,度你媽的蜜月去吧。
就你丫牛逼,你多牛逼啊,作惡多端三十來年,還能娶著我九妹那麼好的姑娘,要特麼不是因為你結婚,我都特麼認識不了我媳婦兒,我是不是應該給你丫磕一個啊?
哼,操!剛特麼想起來,我這當大舅子孫子似的給你擋一天一宿酒,都沒顧上說吉祥話兒嘿。
徐老二,我竇逍,在此祝你新婚快樂,多子多孫,這輩子生八個兒子、兒子再給你生百十來個孫子昂~!
趕緊滾吧你,彆跟我這兒礙眼,管、阿嚏!”
奪筍呐,奪筍。
圈兒裡哥們兒都知道他徐老二就想要一兒一女,這精神病竟然咒他生八個兒子。
徐郅恒脾氣本就不好,此刻臉色更是難看到了極點,恨不得楔丫一頓。
來之前,他本不想拿竇逍當個病人,或者說,當個異類對待。
仁澍也提醒他了,說越是小心翼翼跟竇逍溝通,越容易觸發他的敏感點。
尤見這探視室溫度適宜,一點都不冷,可竇逍卻在打了個噴嚏後、肉眼可見的抖了一下,緊接著就開始止不住的哆嗦,還時不時吸下鼻子、多動症似的撓這抓那。
嗬,這麼看,不光警察懷疑丫吸毒,如果不是事先知道他瘋了,徐郅恒都難免畫渾兒,懷疑自己組的局不乾淨,有人給這孫子下了藥。
有這條線兒上負責的相關人員透過鐵門上的窗縫示意倆人稍安勿躁。
為避免給人添麻煩,也是怕竇逍病情愈演愈烈。
徐郅恒努力平複心情,好聲好氣又開始勸:
“哼操,你丫現在也就剩個跟我對著乾了。
逍子,咱先不說你那些供詞對司戀影響好壞,你倆的事兒我們誰都不會跟著瞎摻和。
但你不為你自己考慮、不在乎自由,能不能想想owen。
你知不知道?你強奸罪名但凡成立,owen就是從犯。
是他,在發現你跟司戀有不痛快時、提醒你走廊儘頭有客房,還說可以從裡麵上鎖。
這就叫提供作案地點,你要是判三年,owen至少也得跟著判一年。”
竇逍聽到這、睫毛眨了眨,但仍不肯繞出死胡同:“我又沒說是他告訴我的,我也不會說、”
“可是owen說了!owen為了保你已經做偽證了!
你是非要把這事兒鬨的滿城風雨、捅上媒體、再招呼港城那邊的小報來人爆料甄家三少爺時、順便刮帶上你這點兒破事兒是麼?!
非等到各路媒體順手把你和司戀照片也登上報紙,給你倆扣上強奸犯和受害人的罪名你才滿意是麼?!嗯?!”
竇逍聽了這話,表情終於有所鬆動,卻仍繃著下頜不發一言,似是在考慮願不願意拉著司戀上頭條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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