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說西醫是最大的偽科學,可當今社會很多疾病,貌似隻在西醫有相關領域的設定,以及及時有效的解決方案。
但想通過西醫治病,又不是隻有西方國才行。
竇逍從看守所出來之後,雖表示願意配合治療,但一聽說哥們兒要給他直接整歐洲去,他第一反應就是不可能——
他絕不可能離開有司戀的城市。
於是,他堅持要在國內看病,說自己問題不大,之前鑒定是沒認真對待,要再好好看看,絕對到不了重度,就找醫生開點兒藥就行。
徐郅恒也沒跟他強,就由著他先去撞了南牆再說。
不論昨夜睡的好壞與否,翌日上午,竇逍還是準時到了北大六院精神科。
谘詢溝通,醫生按公立醫院看診流程,給竇逍安排了諸多檢查。
展了一眼,竇逍覺得這些東西都查完,非得挨這兒住兩天不可。
可當他半玩笑似的提問,他能不能住院、快點查快點治快點好時。
醫生卻說:“從你這份鑒定病曆看,你這不是非常嚴重,到不了住院的程度,我們隻在患者存在自殺傾向或自我傷害行為時才收。”
竇逍挑挑眉,試著消化這套機製。
這意思是,假設類比癌症患者,如果患者囊腫太小就做不了手術,非得等它長到足夠大、發展成真正意義上的腫瘤才有資格被摘除是吧?
那這等待包塊在體內滋生培育的過程,是要一邊盼著它長大、一邊防著它突然瘋長擴散嘍?
這套西醫理論實在讓竇逍心裡畫渾兒,這間醫院在精神科領域已然是排名第一,可聽上去治療措施好像並不適合他。
醫生也的確是這個意思。
又聊了幾句,醫生明確表示——
依托國內的醫療儲備,他們目前隻收重症和急症精神障礙患者,隻能管得起那些需要通過心理治療和行為矯正,才能正常生活、回歸社會的患者。
也就是說像竇逍這種還能工作社交,說話嘮嗑都跟正常人沒兩樣的,屬於瘋的不算徹底,在專科醫院就是個小蝦米,隻需自我調節、再配合藥物控製著就行。
想住院,一床難求。
醫生還說:“你隻要不受刺激就沒什麼問題,如果對現階段的生活不滿意,可以試著換種生活方式,你結婚了嗎?”
竇逍如實答:“沒有。”
醫生:“那有同居女友嗎?”
竇逍苦笑一晃頭:“現在也沒有了。”
醫生:“那你可以養條狗。”
竇逍蹙起眉頭:“可我現在有點兒怕狗,我之前車禍就是因為躲一條突然衝出來的土狗。”
醫生:“這就是你需要克服的心理障礙,你看你現在所在環境舒適、沒有讓你引起不適的物質,你情緒就很穩定、隨和。
但其實你潛在的最大問題就是、會認為這個世界非黑即白,一旦情緒失控,看待一個人或一種事物,不是從好的角度、就是從壞的角度。
你覺得狗害過你,就不是好東西,想要遠離。
覺得這個人傷害過你,就本能拒絕這個人的一切行為,逐漸導致關係惡化。
反之,如果渴望某種東西,就控製不住想要占有,抓的越緊,越會適得其反,進而影響正常的思維,甚至格局。
那你若是想告彆這種抑鬱傾向,就要試著改變認知,看待整個世界應以豐富多彩、全麵的角度才行……”
看完門診完成谘詢,竇逍覺得聽醫生說的挺對,他就是太害怕失去、太想霸占司戀,才犯的病。
沒啥可逃避的,有病,得治。
看病要積極,他又按著指引做了一些檢查,並在排隊等待心電圖間歇,聽有導診說藥房就快午休時,叫寶華趕緊先去拿藥。
寶華不敢離開他半步,說晚點再去。
竇逍哼笑:“你小子是當我瘋了還是智障啊、昂?用不用拿根繩兒把我栓你褲腰帶上啊?”
想起他的前東家徐太子交代過要儘量拿竇逍當成一個正常人,寶華不敢惹他逍哥起急,還是聽話照做了。
可他起身時還好,卻在穿過走廊在拐角處探頭一看,正好瞧見他逍哥一個人、戴個帽子落寞歪頭坐在那的樣子時,一下子忍不住又哭了。
男兒有淚不輕彈,可寶華自打斷奶後這麼些年、都沒有這兩天哭的次數多,這麼好的逍哥,卻得了抑鬱症,又不能叫司戀陪在身邊,這場景他看了實在心疼,實在是忍不住……
許是藥房那邊人比較多,竇逍查完心電圖未見寶華回來。
按流程,他要去護士那邊拿一張心理問卷量表,門診剛好用完了,說病房那邊有,讓他下午再來。
正值此時,一個自稱是護工公司主管的人自告奮勇說可以帶他去領,便指引著竇逍七拐八拐的,到了病房區。
出於好奇,竇逍還真就想看看他這病得發展成什麼樣、才能到達醫生口中收住院的標準。
領了表,就跟護士商量,說想參觀一下。
在與女孩子打交道方麵,竇公子向來無需彩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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