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聽到了司戀宣布又要分手,又說不愛,亦或是徹底一刀兩斷這樣的訣彆詞。
竇逍渾身都針紮似的疼,心臟猶如被車輪碾壓,身體已經掙出堆積如山的衣服,如同努力逃離喧囂的鐵軌。
還好,這丫頭反其道而行之,在兩人尚未正式定義當下關係之際,兀自宣布他們又成了情侶,要保證對對方忠誠。
呼~
還好。
真的還好。
毋庸置疑,但凡司戀說一個不字、分字,兩個竇逍都會合二為一,徹底喪失理智。
‘咚!’
又一聲悶響,竇逍知道,司戀走了。
被他氣跑了。
生氣不怕,隻要她彆再傷心。
隻要他彆再傷人傷己。
‘算你小子走運,冷戰就冷戰,想睡還可以睡,她不送上門,你就去找她,大不了隻做,誰也不說話……’
腦子裡的聲音悠哉總結,算是放過了竇逍。
又緩了好一陣。
極致的安靜讓他這具空殼獲得了靈魂救贖,穩穩封住了邪魔,放出正常的心智。
就像是被關在看守所的牢籠,不光能鎖住他的人,還能困住他癲狂的心。
抹了把臉,指尖黏膩,竇逍艱難爬起一照鏡子才知,剛剛的鹹腥是鼻血倒流。
嗬,這是、憋的?
嗬,可彆再憋出彆的病。
嗬,為什麼不是彆的病?
若是骨頭碎了、細胞壞了,他可以拿著病理報告求醫問藥,被司戀關心也沒必要難以啟齒。
偏偏是抑鬱症。
一個發病時莫名其妙到、他自己都不認識自己的瘋病,有話不敢說,簡直慫到無可救藥。
‘唰唰……’
“嗚嗯、嗷嗚嗚哼……”
抱抱低低的哼唧聲透過門縫傳來,同時伴有門板被抓撓的聲響,顯得小家夥無助又小心。
“抱抱等等,爸爸在換衣服~”
精神緩過來了,竇逍儘量語氣平和地對著門知會了一聲,開始默默翻找四角褲和家居服,有氣無力地逐一套上。
穿衣服而已,可他還是感覺很累。
明明沒乾什麼,卻覺比昨夜沒完沒了交糧要累許多。
主要是精神疲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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