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男的,竟然管花言巧語叫「鑲了花邊兒的話」。
感覺就是小孩子的形容手法。
算了,衝著他最後總算「實話實說」,祝又又沒再為難他。
隻淡定地問:“先告訴我,你背後的高人是誰。
你說你從不裝相,那今兒這三番五次的油罐子上身,就是受高人唆使唄。
我總得知道這人我認不認識,好能判斷出他又什麼時候上你的身。
還有,他還教你什麼了。
你簡單羅列幾條,我好知道在關鍵時刻避雷。”
強吻。
高人除了壁咚,還教他但凡氣氛到位,就要看準時機強吻。
說一般姑娘都特吃這套,保證一吻一個準。
這……趙寅禮哪敢說啊,說了祝又又非原地召喚個雷劈死他不可。
短而粗硬的睫毛震了震,趙寅禮稍加琢磨——
自己這玩兒現了、被俘虜後立馬就把軍師抖摟出去,算不算叛徒。
“不說你就留著過年,起開,彆等我踹你。”祝又又的耐心不過三秒。
見她進一步撂臉子,趙寅禮趕緊坦白:“欸欸、彆,我說,是我四哥,高興。”
聽到熟悉的名字,祝又又有點畫渾兒:“誰?卓越娛樂的二老板、高興?”
趙寅禮點了點頭:“嗯、對,你們一個圈子的,應該認識吧。”
祝又又更迷糊了:“你不說你沒家嘛,抱歉我不是故意戳你心窩子,我聽彆的嘉賓也說過一些,說你是個實打實的孤兒,這怎麼還多出來個哥?還不一個姓兒,表哥?”
“不是我表哥……”趙寅禮簡言介紹了一下自己和陸西辭的關係,順勢說:“四哥是陸四姑姑家的老二,我也不清楚是不是老一輩兒定下的規矩,高興和他哥打小兒就跟著陸家的哥兒幾個一起排號兒,四哥和陸四同年同月同日生,大排並列老四,我和陸四這關係叫不著哥,但管四哥得叫哥。”
陸家,九天集團的陸家。
蕭拾年的白月光陸鷺所在的陸家。
祝又又倒是見過趙寅禮和陸家的公子哥一起出入遠舟,知道他們是戰友。
可她萬萬沒想到這男的會跟整個陸家扯上如此密切的關係。
剛還堅持談戀愛和結婚是兩碼事的人生信條,腦子一亂,她突然就想到——
趙寅禮說陸家人待他很好,這幾年逢年過節他都在陸家過,陸四在不在他都該去去。
這麼一聽,不就等同於是個乾兒子的角色?
那這男的豈不是相當於陸鷺的乾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