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爽地撂下腿,祝又又像男人一樣雙手齊拍一下膝蓋,邊起身邊說:“行,今兒就到這兒吧,謝謝你的膏藥,回去早點休息,明兒爭取勇奪第一。”
這甲方都下逐客令了,乙方還坐著不動,祝又又不知他還想咋地。
沒想咋地,趙寅禮端坐如鬆,微仰頭看著祝又又,在努力分辨她表情裡有沒有不高興。
太笨了看不懂,他乾脆起身,緊張問:“你沒生氣吧?要不我現在就給你取報告去……”
“欸!彆,千萬彆昂,又不是什麼急茬兒,回頭再說唄。”祝又又提腳跨出沙發,隨性地往門口走:“我都沒問過你住哪,也住景區vil?還是住你們單位這邊的基地宿舍、營區之類?用不用我送你?”
畫風越來越奇怪了,祝又又真把自己當男的了,黑燈瞎火的竟要送一個一米八多大漢回住處。
更奇怪的是,趙寅禮竟然同意了。
他走向門口,小心翼翼地說:“我住的不遠,走過去五分鐘,那你多穿點兒,我等你。”
蛤?
祝又又慢半拍笑了:“誒嘛我就是客氣客氣,你還真叫我送?那送完你我怎麼回來。”
趙寅禮已經穿好了戶外短靴,一本正經道:“送完了我再送你回來,完了你再送我一趟,咱倆爭取都彆落單兒。”
祝又又見他不像開玩笑,越發懷疑他是傻的,蹙眉打量著他,不禁狐疑問:“你……身上是不是有什麼臟東西?”
趙寅禮挑挑眉,再難裝下去:“哼,我是怕你不樂意故意逗你的,這大冷天兒的、咋可能讓你跟我出去溜噔,還臟東西~嗤~”
很晚了,真得走了。
頓了頓,趙寅禮微垂著眸、貪心地細細打量她純素顏的臉。
沒忍住,抬手輕撫了一下她潮濕的發頂,真心且充滿希冀:“要是轉了年兒三八婦女節、能給你申請名額就好了,到時候讓你去我們單位接受一波三講教育,好讓你從危害上認清封建迷信的腐蝕性。”
祝又又反應過來,他說的應該是家屬名額之類。
想象了一下他們嚴明的紀律,忽而又覺得有壓力,本能不願考慮那麼遠。
於是胡亂推了他一把:“說什麼呢,這是玄學,你可以不信,但不能完全否定另一個世界的存在,得心存敬畏才能平安順遂,懂麼你~,趕緊走吧,早睡早起!”
“嗬哼~、”趙寅禮沒再與她爭辯,乖乖出門,寵溺提醒:“把頭發吹乾再睡~!明兒見~”
沒一會兒,祝又又返回房間吹著吹著頭發,忽然感覺後背特沉,就好像有人從背後抱她一樣。
可她明明沒被人這樣抱過。
該死,不知是不是晚間多嘴的原因。
就怪那男的。
不敢看鏡子,她就隻好將吹風筒拔下來跑回臥室繼續吹。
卻感覺後背越來越沉。
隻想翻出手機罵人:“趙寅禮,都怪你,說封建迷信有危害性!敢情你一身陽剛正氣不怕了,啊?都留我這兒了!我現在就感覺背著個、背著一家好幾口似的,對對對,就那感覺,你看過棒子那個電影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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