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媽媽:“不是說骨頭沒事兒嗎?這脖子怎麼回事兒?傷著頸椎了?!摔啥樣了我看看……”
祝又又:“欸媽、您彆、沒骨折,就是墩了一下誒呀噝……”
祝爸爸:“誒你彆瞎動閨女!”
像是早戀被家長抓包了一般,加了頸托的祝又又躺在病床上避無可避,顯得十分無助。
她渾身上下隻有眼珠子敢使勁兒,就趁著爸媽拌嘴之際,使勁瞪了眼趙寅禮,無聲指控——
‘瞧你乾的好事!’
司戀怕她的好主意玩兒現,趕緊張羅著叫長輩和哥哥姐姐們坐下喝口水,離病床遠點兒。
這遮遮掩掩的戲碼大人看不懂,堂弟祝匡威可是秒懂怎麼回事兒。
他接過司戀遞給他的水,垂眸壞笑著道了句謝。
見他挽著羽絨服還沒放下,司戀遞出水杯後並未收回手,微微笑著周到說:“衣服給我吧,我幫你掛起來。”
祝匡威見這小美女還挺待見他,眼睛立時亮了。
彎起桃花眼道了句謝:“多謝多謝,辛苦你照顧我姐了~”
司戀大方一笑:“嗐,哪兒的話~”
嗯?
沒能如願喜提小姑娘含羞逃跑的反應,祝匡威自覺沒發揮好。
不過比起把妹,眼下跟他姐遞葛玩兒更要緊。
他借著殷勤勁兒緊著往病床床頭湊。
嘴上說著:“三大媽,瞧您~,把我二姐頭發都給弄亂了,來、姐,我幫你捋捋~”
假模假式比劃兩下,祝匡威低頭對上祝又又、猛眨眼犯欠問:“姐,你是不是明天才能吃東西?想不想吃水果?嗯?這季節有草莓嗎?紅嗎?甜嗎?你見著了嗎?”
祝又又梗著脖子眯眼瞅著這兔崽子,笑不露齒:“怎麼著、饞草莓了?那等我好了給你拿擀麵杖捶幾個嘗嘗鮮,捎帶手的事兒。”
確認自己猜對了,祝匡威更嘚瑟了:“唷,現在捶我哪還用得著您親自動手啊~”
他斜眼朝趙寅禮的方向一瞥,笑得更欠:“那不是有位一毛三時刻守護著、自願為祝二小姐效勞麼~”
什麼一毛三,祝又又都聽不懂,就隻認定這不是啥好詞兒!
這兔崽子!竟敢當麵兒說姓趙的壞話?!豈能輕饒了他!
祝又又猛地一抬手,身殘誌堅地薅住堂弟的頭發,咬牙震懾道:“再敢胡說八道信不信我讓你當場住進隔壁!哼?!”
祝匡威躲閃不及,齜牙咧嘴:“誒誒、我也沒說什麼呀,姐你彆真薅啊,你這也不像剛做完手術的病人呐!”
祝又又:“再廢話!再廢話我直接讓你住盒兒裡!”
又是一薅一扥,祝匡威頭皮都快叫他姐給扯下來了。
他又不能還手,忙服軟求饒:“姐!姐!不敢了、我閉嘴,快鬆手快鬆手……啊、噝……大姐、快救我啊!”
“活該!你就不能消停點兒?就不該帶你來!”堂姐祝婷悠哉坐在沙發上,看著這對從小掐到大的堂弟堂妹繼續掐。
見大姐不管,祝匡威又轉而向大哥求救。
大哥祝匡景見狀隻是笑著無奈搖了搖頭,“你倆啊,也不知道長到多少歲才算真長大,看你倆打架我都看膩了。”
而這其樂融融的一幕、落在被未來丈母娘不斷‘盤問’的趙寅禮眼裡,隻覺暖進心坎兒。
在明確祝又又身體並無大礙,但有個趙寅禮手下的兵因她傷的不輕後,堂哥祝匡景便提出想去探望——
“嗬,這會兒的確太晚了,可人小夥子聽年紀也還是個孩子,孩子都希望有人關心,我就一人兒先過去,看看他那邊缺不缺什麼,明兒一早再給安排。”
趙寅禮謙恭地表示感謝:“謝謝大哥惦記,我剛去看過小高,他還沒醒,但已經脫離危險了,那我帶您過去。”
看得出祝父祝母還有好多問題要問趙教官呢,司戀便主動站出來說要幫忙:“我去吧趙教官,我帶大哥去吧~”
祝匡威跟他姐鬨夠了,就一直比較關注司戀,見狀也自告奮勇要跟著去。
祝又又一聽,就躺在那歡天喜地地拍起手來:“可快走吧,看見你就煩。”
“哈哈~”
又是一陣熱鬨隨著暖氣飄升至病房棚頂。
稍加張羅,司戀便帶路引著這堂兄弟倆、前往小高教官所在的重症監護區。
到了地兒,司戀隔著玻璃看見白天還生龍活虎的大小夥子,一身陽剛的迷彩服這就變成虛弱的病號服了,心裡真的很不是滋味兒。
冷靜下來,她便猜想這一切有沒有可能是背後有惡人做局?
沒準兒惡人不是一個,也是個團夥,想害金珊、結果‘子彈’射偏打在了又又姐身上,還連累小高教官躺在這裡。
就像當初那偽麵的裴師兄、聯合那仿版竇逍柳什麼的、還有什麼丟表男賣表男房間男一堆亂七八糟的傻缺,就為一己私欲騙錢套現,就害得她經受牢獄之災。
真是壞人年年有,壞招特彆多。
每每稍加串聯這些個醃臢事兒,司戀就隻剩粗思極恐。
隻能祈禱小高教官善有善報,扛過這一遭,彆留什麼後遺症。
小主,這個章節後麵還有哦,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麵更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