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轉機的時候就得著信兒了,他這次真懸了,或多或少跟救你有關。
所以一著急,我就想買個戒指,還策劃了一場求婚。
可是時間太趕,5.2克拉沒有成品,隻能先買個裸石。
我也知道拿不出手,可我就是想告訴你——這次我準備好了,保證不逃了。
結果可能、那姓龐的沒在旁邊兒開火車,我就沒被刺激到位。
非等到跟你連一塊兒以後,才再也不想分開。
至於龐景川,我現在想法也轉變了。
三年前要不是因為他出警抓我,我也沒機會正視我對你犯的渾其實是犯了法。
也就不會心甘情願接受時間的懲罰。
嗬,我記得郅恒曾跟我說過,大概意思就是、真正靈魂相契的兩個人,經曆一次分開或許不是壞事。
因為離彆,就像一場考驗。
時間懲罰了我,也幫我檢驗出,你其實早已深植於我的生命中,成了我此生不可割舍的存在。
那現在的我還能擁有你,其實應該感謝當年的龐景川。
所以如果你想感謝他、補償他,我希望是以我妻子的身份……”
這一大段話信息量有點兒大,司戀心緒隨著竇逍的敘述千回百轉,越發飄忽。
她雖然對當年在哨所接待她的那個士兵毫無印象,但那是她第一次上紅色節目、去部隊慰問,對當天的很多場景和畫麵都還記憶猶新。
這一對上號,又聽竇逍很篤定地說龐景川前途未卜,就更替他感到可惜。
更更是因為他守邊防的光榮戎旅經曆,對他加了一層厚實的紅色濾鏡。
加之早在得知龐景川就是風雪中那個守國門的哨兵之一、自己還給他獻‘哈達’般送過圍巾時,她就已然推翻了三年前他抓捕竇逍時,自己認為他過於固執的誤解。
所以還真像竇逍說的,或許……她該就此事表示表示,哪怕隻是送上一麵錦旗。
見她眉目糾結、思索了好一陣,竇逍就猜到她根本沒從他話裡撈出他的深情款款。
就隻顧著為彆的男人憂心。
忙將深情甩一邊兒去,再次展現出他擅長的無賴本色。
他脖子一壓,頭一拱,就開始可勁兒賴嘰:“行不行啊?咱不講體育精神了,跟彆人沒丁點兒關係,就我,我竇逍,就想跟你先把婚結了,求婚先欠著,到時候我一定兌現,求你了,好媳婦兒了,不然我這心裡實在不踏實~、嗯?就先領證兒吧行嘛,我這前男友也當過了,男朋友也當夠了,就給我升個級唄,升個重量級~、誒呷你給句話啊媳婦兒,你看我這蹭著蹭著又硬了,但我能忍,我保證以後也啥都可著你,隻要你願意跟我領證兒、等到七老八十好能裝一個盒兒裡,嗯?”
“誒呀又胡說八道,早晚把你嘴粘上!”
司戀被磨嘰的總算回過神來,之前她還有些恍惚,沒整明白竇逍三個月前還不敢輕率地與她組建家庭,這病也沒治好,這趟回來怎麼就上來這著急勁兒了囁。
這可真是長嘴了,一股腦把心裡話全抖摟出來了——
原來是需要情敵刺激。
真是一把年紀,仍幼稚的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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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叭。
能看到他放下心理負擔,迫不及待拉著她往前邁,總歸比他總是逃避要強百套。
感覺到這壞蛋又忍不住要脫褲子,司戀真是醉了,忙假裝不情不願地答應下來:
“你趕緊把你那褲腰給我拴住嘍!不就是領證嘛,天亮就去,用不用回家偷戶口本兒啊你?”
“真噠?”竇逍嗖地扥起褲腰,忙提起脖子盯著司戀的眼睛,小眼吧嚓顯擺上了:“我戶口早就單拎出來了,領完證我就是咱家戶主,到時候把你戶口也辦過來~”
眉心一擰,他又想起來問:“誒誒?你戶口本兒跟老家呢吧?還天亮就去,怎麼去啊~?天亮咱打飛的去冰城還差不多吧?”
說到這兒,司戀才想起來,雙方家長都沒見麵商量呢,貌似她才是需要偷戶口本的那個。
可是氣氛都到這兒了,她真怕過了這個村兒竇逍就又不敢了。
幾乎是瞬間,她愁眉舒展,想起了小t曾告訴她的,她哥出的好主意。
忙眨著眼告訴竇逍:“不用回去,我就說我考研學校做背調要用,讓我媽給我寄過來,今兒寄,明兒晚上就能到,你這回來一趟、總不至於馬上就走吧?咱後天去?行不行?”
“行!必須行,我看看後天幾號……”竇逍如同犯了錯被赦免的哈士奇,聽他家小老板娘總算答應,一整個興高采烈。
他心裡美美想著,有話就得說出來,憋著不僅沒好屁,還沒好事兒。
麵兒上更是樂嗬著抽過手機,興奮道:“後天是25號聖誕節,我再看看黃曆……挺好挺好,百無禁忌~!那就這麼定了?我現在就預約!”
司戀一聽聖誕節,就想起祝又又來,忙叫住竇逍:“欸你等會兒,又又姐聖誕節生日,之前她提過要在她生日當天跟趙教官去領證來著,等白天我問問她有信兒沒,看看能不能約在同一個民政局~”
竇逍一聽更高興了,還滿嘴跑火車道:“那敢情好啊,兩對一起,好事成雙~!
要不你讓你三哥和小t先離了,後天再重新領?人多熱鬨~!”
司戀瞪了他一眼,隨後又輕輕搖了搖頭,長歎了一口氣,那模樣仿佛在無聲感慨自己怎麼就攤上這麼個活寶。
無奈道:“竇逍,西藥要是有副作用,咱接著吃中藥行不行?哇嗚~”
話落她打了個哈欠,宣布要睡覺。
“不吃不吃,是藥三分毒,作為新晉養蝌蚪達人,我要保質保量~”竇逍將手機丟到一邊,胳膊緊緊摟著、大腿也緊緊纏上,實在是美得睡不著,膩歪提議:
“欸我給你唱首歌聽啊媳婦兒,你睡你的,我給你催眠——
他們說我很怪,尤其對於愛,老犯錯太沉默,老是學不乖……”
他唱的是鄭中基的怪胎,無賴的國語版。
剛唱兩句,司戀就表示煩他、讓他起開。
竇逍不起,反而提供個新鮮服務:“我拿手機在你左耳邊放我之前錄的無賴,然後我在你右耳邊唱怪胎,同一首歌,不同聲道,你聽聽試試,特好玩兒~”
說著,他就開始操作音樂播放器,又想起年少時學音樂時,聽老師說人的左耳聽到的聲音會優先傳入大腦,且更能屏蔽紛擾。
就又長腿一撐,翻到司戀左邊。
這一通折騰,真真充分印證了那句男人至死是少年,直惹得司戀哭笑不得。
不多時,她聽著竇逍用雙聲道、不同語言、不同詮釋走心唱著同一首歌,不知不覺就帶著滿臉笑意進入了夢鄉。
竇逍聽她呼吸沉穩,忍不住又親了親。
看了眼時間,都這點兒了,又翹著嘴角翻身下床給抱抱弄了早飯,才返回床上重新擁住他的愛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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