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德經》裡有句話叫富貴而驕,自遺其咎。
用大白話來說,前半句就是有些人常說的‘誰嫌錢咬手哇’,可通過金珊他們家這事兒,不就印證了後半句嘛,太有錢不光咬手,還會給自己和家人帶來災禍。
所以咱可彆步了他們家後塵哇,富貴百年能幾何,平安喜樂才穩妥,少掙少花也不錯,沒病沒災才是樂,你說是不是呀?”
誒嘛,這又是老公又是咱爸的。
竇逍心早都開成千瓣蓮了,一朵兒能有八百來瓣兒。
心說我的好媳婦兒欸,你這嘰裡呱啦說什麼呢,我就聽見這倆關鍵詞。
麵兒上卻忙不迭點頭,連聲應“是是是,老婆大人說得太對了”,緊接著俯下頭就要親親,支吾著說要想儘孝,傳宗接代刻不容緩。
“欸呀正事兒還沒說完呐!”司戀不依,雙手扳著他的臉轉向鏡子:“贈送你個新造型,滿意不~?”
竇逍順著她的動作看向鏡子,這才發現自己滑稽的模樣。
“哈?我剛還以為你給我做頭療呐,敢情給我紮了個衝天辮兒啊?這要再畫倆紅臉蛋兒,再整個肚兜兒穿上,咱倆都能上台唱二人轉啦!”
氣氛重回歡愉,司戀也哈哈笑起來,又免費贈送他一段兒新學的小調兒:
“行啊,唱這個吧——情滅了傷情呐,愛滅了更傷人~若有那來世彆敲鎖的門?呐啊啊哈啊~~~”
幾年不聽,他這搭檔‘二技’見長啊。
可竇逍正聽得入神,搭檔就不唱了。
他“唷”了一聲說:“接著唱啊,味兒多正啊,這深情投入勁兒的,什麼時候學噠?我記著你以前說不咋會來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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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戀嬌俏一笑,雙手比劃出倆6,模仿小龍人,唱著說:“就不告訴你~!就不告訴你,就不~~告訴你~~~
好啦,這首也就唱到這兒吧,想聽完整版需要充會員。
我餓啦,充值費用可以拿飯抵!”
竇逍舒心一笑:“嗻~~~”
也是因為三年前接過修繕「淚橋」的工程,竇逍在這方麵的項目上也算輕車熟路了。
他決定以身入局。
為了裝作對王家的所作所為還蒙在鼓裡,他打算先聯係他爸,主動請纓,計劃以東虹的名義向王家表示,想在王家那邊分一杯羹,接個在晉省省內修路的小工程。
進而梳清王家在這片經營領域的人脈和勢力,再爭取挖出些他們家政商勾結的陳年舊賬。
這一計劃的複雜程度,定是排在《走出科學——刨墳掘墓尋找褲衩子》這一艱巨任務前頭,一時半會兒可落不了聽。
可轉念一想,他想求三大爺辦事兒,總不能跳過親嶽父嶽母。
於是,就想到可以借著自己爸媽急著見司戀的契機,反過來問東虹倆人,要不乾脆把司戀的爸媽請到燕城來,談談婚事。
到時可以誠意邀請三大爺三大媽一起列席,反正三年前雙方就見過。
這麼一來,便順理成章地加快了兩人見家長的進度。
許是因著全由他自己謀算得來,這把竇逍心裡不但沒覺得有啥被迫的感覺,反而美滋滋。
竇震東近日來一直在篩查和金珊她爸有利益牽扯的項目,為切割忙得焦頭爛額,來京見兒媳的時間都不得不一拖再拖。
正如司戀所說,生意要是不做那麼大,也就不會和王家有那麼多牽扯。
這聽到兒子終於有好事找上他,竇震東立馬撇下一屋子員工,咧著嘴返回自己辦公室,樂嗬嗬地說那敢情好啊,隻不過……“頭回跟姑娘父母碰麵,叫人家大老遠跑來找咱們不太合適吧?是不是應該咱們去冰城啊?”
竇逍不以為然:
“什麼叫找咱們啊,您這幾年生意重心都在晉省,這會兒不也沒在燕城嘛。
您就當您根本沒計劃過來這邊兒,為了會親家才特意過來不就得了。
待會兒我讓司戀給她爸媽打個電話先知會一聲,完了看看是咱一起視頻連個線、還是您自個兒給她爸打個電話邀請一下還是怎麼著。
就說為了就和我倆,看能不能把見麵地點定在燕城……”
竇逍一跟他爸說話就沒好氣,幾句話下來,潛台詞明顯——
您成天嚷嚷著讓我娶媳婦兒、著急抱孫子,這麼大歲數了,這點兒禮數禮節的事兒都繞不過彎兒來?
老竇可不是慣孩子家長,一聽這臭小子語氣不善,當即藍壓過青:
“嘿~~~?!你小子跟誰倆呢?!我走過的橋比你放過的屁都多!打電話怎麼說還用得著你教?!哼!要不是你小子頭幾年耍混蛋扔人姑娘手機、把人給氣跑了!你老子我早都抱上孫子了!還用得著現在才想起來琢磨會親家話術?!”
“……”
水開了,竇逍把手機插進圍裙口袋,默默將意大利麵撅折丟進鍋裡。
他不反駁不頂嘴,不是怕說不過他爸,是怕吵起來耽誤做飯,餓著他家小老板娘……
再看咱四哥和連姐,倆孩子分分合合都三年多了,更是沒啥可說嘀,接到邀請便決定明兒就上京。
正好一家人在一起過新年。
婚事進展順利,晚間見夏警官也很順利。
關於王家被舉家詛咒的事兒,司戀絕口沒提,隻說了該說的。
最後還試探問:“內個,夏警官,如果真開棺的話,能不能提前告訴我們一聲,我、啊不是,告訴竇逍一聲,他想給金珊做個正常點兒的法事,他們從小就認識嘛,也隻能為她做這麼多了。”
夏添挑眉,不理解,但表示尊重。
倆人關係不錯,猶豫了一下,她才提醒司戀:“我記得你之前填表的時候,政治麵貌可是……蛤,咱可是連燒紙都不允許噠,參與這些事兒的時候你可得悠著點兒~,彆叫人給舉報啦~”
司戀掩唇,嬌羞假笑:“欸呀我知道呀,放心吧,我怎麼會明知故犯呢?你看我當個線人都這麼小心謹慎,嗬嗬哈……”
洗完澡出了女浴,司戀見是寶軍在大廳等她,不禁問:“你咋來了?竇逍呢?”
寶軍咧嘴一笑,看上去心情大好:“家呐,愛爾蘭那邊兒的項目有不少事兒要跟進,逍哥說他一時半會兒走不開,打算派我哥去~!”
意識到竇逍雖沒跟她商量,卻也打算暫時不出國了,司戀心情怎能不好,好到取笑寶軍解悶兒:“唷,什麼事兒這麼高興?這還叫上哥了,不是說就算連坐、都沒法把你倆連一塊兒判刑嘛~”
“嘿嘿!”寶軍隻是一味傻笑,不語。
到家進門才知,倪卿也來了,來送衣服。
是小t之前定的妲己鹿台宴飲同款大紅色深衣。
小丫頭興高采烈迎向門口:“戀姐,咱嫂子訂衣服的時候說著急,越快越好,這不,衣服一做好我就立馬跟她聯係了,她說她和咱哥在外頭跨年呢,讓我送你這兒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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該說不說,這衣服給立體模特穿上老好看了,你要不要試試?回頭也做一套?”
司戀摸了摸料子,的確不錯,但她聽了倪卿的建議,猛搖頭:“不用不用,我現在不喜歡紅色的衣服,不光衣服,是所有紅色的東西。”
這衣服也送到了,她又問倪卿:“這麼晚了,你還不走?叫寶軍兒送你回去吧?”
寶軍一聽,立即呲著白牙憨笑接茬:“走吧娃娃魚,我送你~”
“欸呀討厭!”倪卿綽號大鯢,大鯢彆稱娃娃魚,明明是在老家上學時候的綽號,可到了聚氧沒兩天,就被同事通過萬能的大數據給扒出來了。
個頂個叫得那叫一個歡。
見倆人你推我搡地結伴離開,司戀暗忖,她這媒人就算不出手,倆人也能有戲。
不多時,竇逍和寶華談完工作也從屋裡出來了。
寶華跟司戀打過招呼後,便四下張望,開始朝她要人:“倪卿呢?去洗手間了?”
司戀張了張眼皮:“你倆一起來的?哦,我看太晚了,就叫你弟送她回家了。”
寶華聽了這話先是一愣,而後反應過來,腳下生風,噌一下就往門口躥:“弟個六弟,我和寶軍兒都出五服了,擱過去他要是犯了事兒,誅九族都誅不到我頭上!我走了嫂子,明兒見逍哥、”
‘嗙!’
房門關嚴,司戀滿臉不解地轉頭看向竇逍。
“什麼情況?難不成,我即將有幸見識到兄弟倆爭風吃醋的大型修羅場了?萬一到時候他倆都跑來找我幫忙,我該向著誰啊?”
竇逍慢悠悠的,邊走邊說:“你可彆跟著瞎摻和了,就你這兩下子,能看明白啥啊~”
說話間,他已踱步至司戀麵前,以慣常用的霸道手法,雙手扣住司戀腦袋,砸下去就親。
唇齒相依間,他含糊犯欠:“蔣哥那兒的牙膏挺有特色啊,親著彆有一番滋味兒嘿,我聞聞身上,e~~~
沐浴露也跟你平常用的不一樣。
不賴,今晚我算是撿著大便宜了,即將要睡個新媳婦兒了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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