儘管心跳快如擂鼓,她也極力保持表情不變,一聲沒吭。
“汪!汪!”虎子狂吠兩聲,呲著牙一躍而起,就朝著其中一個男人撲了過去。
“啊!”男人下意識抬手擋,可仍是被虎子撲倒。
緊跟著慘叫一聲,躺在地上朝同伴大吼,還警告虎子停下,否則他要開槍。
另一個男人聽到同伴嘶吼才反應過來,忙大跨兩步追上祝又又。
在房門即將被關合的瞬間用胳膊擋住。
祝又又不管不顧,繼續用力拽門,同時大聲叫虎子往樓下跑。
“唔!”男人悶哼一聲,快速說道:“祝小姐!我們、我們隻是想帶你去見老板!帶您去見您想見的人!!!”
“汪!!!”
“啊!!!”
聽聞此,祝又又腦子轟的一聲,隻剩滿腦子趙寅禮三個字。
再次聽到慘叫後,她才想起阻止虎子繼續進攻:“虎子!停!他們要帶咱們去見趙寅禮!”
“呼嚕嚕……”
虎子一聽到大哥的名字,立即停止撕咬。
“虎子!快來!”祝又又注意到虎子也被男人打了幾拳,忙心疼地蹲下身檢查。
可虎子卻不叫她蹲,跳起來用前爪撐著她肩膀往高了推,緊接著呼嚕呼嚕叫喚著左竄右跳,急著要去見他那失聯好久的大哥……
幾分鐘後,祝又又領著虎子一起上了他們的車,沒有綁架,也沒有威脅。
見那被虎子咬傷的男人一臉頹喪地坐在副駕兀自處理傷口,祝又又想了想,主動道了句歉:
“不好意思,你們突然出現,我以為你們是壞人。”
倆人沒吱聲,他們的確不是好人。
一路沉默,看著周遭環境像是要前往機場,祝又又才想起來後怕,後悔自己輕易登上賊船:“你們這是要帶我去哪?我警告你們,我家門口可有監控!隨時可以報警!”
受傷的男人歎了口氣,尚算禮貌地回:“祝小姐,您出門遛狗沒帶手機嗎?還需要用監控報警?我們隻是替我們老板來接您、請您……”
“甭廢話!就說你們要帶我去哪!”祝又又激素突然紊亂,越聽越煩躁,粗聲打斷:
“彆以為你們抓了我可以威脅他!這裡是華國!你們休想無法無天!”
“你……”
怕同伴說錯話得罪老板請的客人,開車的男人突然開口:“祝小姐,我們現在要帶您去庫倫,老板、和您想見的人都在那邊等您。”
“庫倫?外蒙?”祝又又腦細胞飛轉,才依稀找到些地理知識儲備。
確認了對方已安排好私人飛機航線,就等他們到了,倆仨小時後差不多就能見到趙寅禮。
祝又又腦子裡的一團亂麻才悄悄扯平一些,事已至此,唯有心一橫,下定決心單刀赴會。
順利登機後,見機艙裡隻剩她和虎子,還有一桌子吃喝。
祝又又腦子又開始亂。
她不吃不喝繞噔了好幾圈兒,除了飛機引擎轟隆隆的嗡鳴,連個鳥叫都聽不到。
她又糾結著剛剛對那倆人態度不夠好,都沒能問清趙寅禮目前到底有沒有危險、為什麼不能放他回來之類。
“喂!有沒有人啊?!”靜默良久後,她開始在機艙裡大喊大叫。
很快招來個空姐,但聽不懂中文,其他的更是一問三不知。
好在距離不算遠,飛機終於在祝又又即將爆炸之際,降落在新烏蘭巴托機場。
下機前,那倆男的又出現了,指引祝又又轉直升機。
祝又又下意識捂緊肚子,連連搖頭,不耐抗拒:“太吵了!我不舒服!”
沒挨咬的男人似乎心細一些,一下子懂了。
他轉身走遠幾步打了個電話,轉而安排車來接。
並禮貌告知祝又又:“抱歉,祝小姐,開車的話可能需要一個多小時,您辛苦了。”
祝又又無語地一揮手,抬腳就往越野車邊走。
一路不算顛簸,祝又又始終警惕地盯著窗外。
倆打手給水也不喝,等到了地兒,嘴唇都爆皮了,輕輕一咬,竟滲出一絲血津。
“祝小姐,請吧。”
車門開,祝又又咬著嘴唇,讓痛覺提醒自己保持清醒。
下車後環視一圈,她看出這地界兒好像是個內陸邊境口岸,很多集裝箱上都寫著曲了拐彎兒的字母,一部分蒙語,一部分應該是俄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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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帶路!帶我去見你們老板!”收回視線,祝又又心急如焚,火爆地催促道。
她話音剛落,就見另一輛車趨近他們,毫無征兆地在他們麵前一個擺尾停下,揚起漫天黃沙,嗆得祝又又嗓子乾癢難耐。
她忍著不適,脊背挺得倍兒直,梗著脖子死死盯著那輛車,佯裝無畏。
‘哢噠~’
車門開,緩緩邁下一條長腿。
祝又又心跳陡然加快。
因她深知,自己或許沒有足夠的表情管理能力,可以平靜地麵對一個和自己愛人長得一模一樣的……陌生人。
‘咚!’
當男人一整個長身而立、站到她麵前時,祝又又隻覺呼吸瞬間凝滯,仿佛置身於真空之中。
然而,男人眸色幽深冰冷,與趙寅禮眼中的溫暖澄澈截然不同。
氣質上,他周身散發著一種邪魅詭譎的氣息,與趙寅禮的淳厚正直更是大相徑庭。
總之在祝又又看來,趙寅禮除非躺在那一動不動,否則根本無法代替這個人去做任何事。
大腦一片空白,祝又又顧不上考慮後果,單手護著肚子,唰一下衝上前,直直地逼視著眼前男人,大聲質問:“趙寅禮呢!他在哪?!你把我弄來到底有什麼目的!”
見此人隻是一挑眉一勾唇,並未立即回答,祝又又還以為他聽不懂,又說了句英文。
豈料,這男人竟然笑了。
笑完,他又隔空點了點祝又又的肚子,語氣邪痞:“我想,我應該叫你一聲嫂嫂吧?嫂嫂,你要當心你肚子裡的小生命啊,火氣這麼大,我那一身強骨的丙寅哥是如何受得了你的?嗯?”
祝又又攥緊拳頭忍了忍,咬牙強撐:“嫂你妹啊!現在!馬上!立刻帶我去見趙寅禮!彆逼我抽你!”
“嗤~、嗬、”男人嗤笑一聲,旋即,臉上的表情陡然一變,垂眸冷冷問:“嫂嫂,你這麼勇,那丙寅哥不願做的事,不如你替他去做啊?或者你彆逼我,去逼他啊?”
祝又又的耐心所剩無幾:“你麻溜說你到底要乾嘛!少兜圈子!”
“也沒什麼,就殺個人而已。”男人輕描淡寫地笑歎一聲,又補了句,“而且殺的是個該死的人,殺完我就放丙寅哥回去,你們一家三口就又能團聚了,不好嗎?嗯?”
祝又又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迅速回想趙寅禮留給她的那封信裡的內容。
發覺這男人說的所謂任務、好像和趙寅禮說的不一樣。
短暫權衡,她瞥了一眼男人背後的車。
男人心思敏銳,立刻邀請她上車談。
祝又又的要求更直白,也更執著:“邊走邊說,你帶我去見趙寅禮,我就上車。”
“嗬,也好~”話落,男人親自給嫂嫂開了車門。
上車後,男人先是做了自我介紹,說他叫穀寅禮。
“我名字裡的禮,是我母親取的,不知道她為什麼要給我們取相同的名字,可能她一直以為我們是同一個人吧。”
說著話,他伸出修長的手指,輕輕點了點自己的太陽穴,似乎在隱晦地暗示自己的母親精神狀況不太正常。
隨後接著說:
“很抱歉,嫂嫂,我的計劃和目的,實在不便向你透露太多。
但……我找到丙寅哥是想讓他替我假死,如此我便能去做一些更為重要的事。
很抱歉,我知道這件事凶險萬分,九死一生,可我要做的事也同樣危險。
這個世界的規則就是這樣,我們生在這樣的爛根裡,就意味著很多事都沒得選。
可我們容貌這樣像,本應是同卵雙胞胎,不知丙寅哥是長大後發生了基因突變還是怎樣,他的dna發生了甲基化。
當然,也可能是我的問題。
總之我們dna差異明顯,這樣的話,執行pana風險會很大。
所以我希望你能幫我勸勸他,讓他替我去殺一個人。
你應該清楚,以他的真實身份,很快就會被華國軍隊查到,到時候……嗬,反正最終的結果都差不多,不如速戰速決。
左右出了任何事,也都無需他來承擔後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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