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溫沐清五歲半的時候,發生了一次意外。
這一天,左司然和部隊外出做任務,半夜才能回來,何言便先將溫沐清哄睡著了。
何言有和左司然一起睡的習慣,左司然不在身邊,就會失眠。
見溫沐清睡著之後,何言將臥室的門關上,去廚房做了些麵條,等左司然回來再下鍋。
何言打開電視,坐在沙發上無聊地等待,時鐘一點一點地轉動,暖光燈下的人背影孤寂。
電視在播放,客廳喧鬨,可又顯得更加寂靜,從電視裡發出的聲音冰冷而又清晰。
時間好像停止流動了。
不知是幾點了,門把手哢噠一聲響,一切又恢複生機。
左司然全身臟兮兮的,可臉上乾淨。
從外麵遠遠地看見家裡亮著燈,就知道何言又在等他了。
左司然一開門,就看見何言溫柔的笑容,男人大大咧咧地一笑,
“呦,還沒睡呢,你看我這一身汗味,先去洗個澡啊。”
何言走過來,要抱住左司然,左司然一邊笑一邊把何言摟進懷裡,
“你還真不嫌棄你老公臟啊。”
“你不是洗臉了嗎?臉能看就行。”
左司然捧起何言的臉,對著嘴吧唧親了一口,異常響亮一聲,
“我也就這張臉能看了。
我先去洗個澡,你早點去睡吧。”
何言鬆開左司然,沒去臥室,轉身走向廚房,
“你吃飯了嗎?我給你下個麵。”
遠處傳來一聲,
“還是老婆好!”
何言耳尖一紅,
“誰是你老婆啊。”
麵條很快就煮好了,何言不放心溫沐清,每隔幾分鐘就要去看一眼。
幸好看這一眼了。
床上的小孩臉龐通紅,不安地將自己縮成一團,眼淚順著臉頰流下來,把枕頭洇濕一片。
何言心裡一跳,把床頭的暖光燈打開,將溫沐清抱在懷裡,拍了拍背,
“清清,醒醒。”
可小孩就這麼在他懷裡靜靜趴著,發出痛苦的呻吟,就是叫不醒。
何言也顧不上左司然洗沒洗完澡,直接衝進浴室。
“司然,清清他”
浴室的地麵通紅,鮮血融在水裡的紅,左司然腰後有一道深深的傷口,男人正在給自己包紮。
何言眼眶通紅,
“左司然,你瞞著我。”
左司然咬著繃帶,口齒不清晰,痞笑道,
“我要是讓你擔心還是好老公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