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溫度更冷,溫沐清蓋著阿珂姆準備的紫衣,躺在地上,瑟瑟發抖,恍惚間,好像見到了阿珂姆,單膝跪在他的麵前,笑道,
“知道我為什麼對你這麼好嗎?”
“為什麼?”
“因為”
麵前的人模糊起來,消散,溫沐清一愣,發覺自己還在小木屋裡,手腳被凍僵了,剛剛不過是幻覺。
溫沐清起身,努力活動。
寒冷情況下,出現幻覺可不是一件好事,要多活動
身後起了一層汗,溫沐清擦了下額間的汗,臉頰通紅,不斷喘息,這下應該不會被凍死了吧。
“君禦,我們打聽到了將軍的消息。”
溫沐清愣了一下,
“進來。”
“將軍的行蹤被發現,在城南處,禁軍全力追了過去。”
溫沐清心裡一緊,果然是這樣。
“阿達斯能應付那麼多追兵嗎?”
那士兵沉默一瞬,說道,
“君禦,您放心,將軍是我們君度最勇猛的人,實力最強,您可以相信他。”
溫沐清點了點頭,繃緊的神經稍微鬆懈。
“你們也辛苦了,早些休息吧。”
在這個地方接連住了三天。
三天裡,這邊都沒人過來,直到現在,外麵傳來一陣腳步聲,一共兩個人,雄鷹隊的人護在將溫沐清護在正在中,靠在院牆邊,隨時準備著。
“你說君度怎麼忽然開戰了?真是不得安生。”
“還不是因為那個安定皇子,不知道用了什麼方法,把君度的君主迷得神魂顛倒。
咱們陛下怎麼能讓東都的皇子天天雌伏於敵人身下,便在安定皇子回門時,想把他殺了。”
“既然如此,當初不答應和親就好了,我就說當時就不該讓安定皇子去和親。”
“有什麼辦法,君度的大軍都打到到主城了,再進一步就快到皇宮了,能不同意嗎?”
“嗬,聽說君度的君主指名道姓就要安定皇子,他們倆估計早就有一腿,咱們國家被打成那樣就是安定皇子裡應外合的。”
“原來是這樣,我呸,還什麼東都的皇子,估計早就把屁股賣出去了。”
溫沐清抿了抿唇,將這話聽得一清二楚。
那兩人相伴著遠去,隻是路過。
“君禦”
“您彆傷心,我們都很尊敬您。”
溫沐清搖了搖頭,
“沒事,阿達斯還好嗎?”
“嗯,將軍行蹤不定,他們沒有那麼快找到。”
溫沐清走進了小木屋,
“我自己待一會兒。”
房屋門關上,溫沐清順著門框滑下,將臉埋在臂彎,無聲地流淚,淚水順著眼角的淚痣滑落,砸在地麵,綻出一朵銀花。
像被禁錮在囚籠投入湖裡一般,無法呼吸。
無法掙紮。
前幾日,山林裡忽然響起不規律的狼嚎,阿珂姆心中有種不妙的預感,果然,在晚上接到了阿達斯的消息。
消息持續了三天,到第四天,杳無音訊,阿珂姆知道,阿達斯有時間一定會給自己發消息。
現在沒了消息,很可能
第六日,阿珂姆攻打到了城門下,隻要攻破這個城門,就能接到沐清。
剛要下令,城牆上一陣騷動,阿珂姆抬頭一看,少年穿著那日給他準備的暗紫禮服推著一個人站到了城牆邊。
手裡拿著匕首抵在溫廖脖頸,身後跟著四十個雄鷹軍隊的人,沒有人敢靠近。
不止東都的人,還包括君度的雄鷹軍,也和溫沐清保持了一定的距離。
阿珂姆心裡一緊,仰頭看著城牆頭的少年,心臟跳得格外地快,無邊的恐懼在心中漫延,如針紮一般。
“沐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