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她悄悄問過白欽,得知這兩位早已知曉其真實身份後,才決定采用的稱呼。
畢竟把白欽拉過來的樣子是對方的偽裝身份。
白欽微微頷首,沒有多言,徑直走到小桌旁空著的那個位置,自然地坐了下來。
她環顧了一下這個狹小卻給人極度安全感的封閉空間,心裡明了。
這大概是老師琳動用自身力量臨時開辟出來的,用於絕對保密議事的空間小隔間。
“這麼急著把我拉過來,是出什麼大事了?”白欽抬手揉了揉還有些發脹的太陽穴,開門見山地問道。
琳沒有說話,隻是默默地將一杯剛剛衝泡好、還冒著熱氣的黑咖啡推到了白欽麵前。濃鬱的焦香瞬間彌漫開來。
她沉吟了片刻,才語氣凝重地開口:“你還記得……當初那個‘蛇之森’嗎?”
白欽端起咖啡杯的手幾不可察地頓了一下,眉頭隨即蹙起。
她當然記得。
那可真是“印象深刻”——正是眼前這位親愛的老師,當年二話不說就把她給丟進去“曆練”的地方。
她就在裡麵那條大蛇手底下“死”了一次。
“記得。”白欽的語氣平淡,聽不出情緒,“怎麼?那地方又出什麼幺蛾子了?”
“那個‘門之匙’,”一旁的墨堇接過話頭,聲音低沉地補充道,“被人偷了。”
被偷了?
白欽抿了一口苦澀的咖啡,心裡嘀咕:就這?一把鑰匙而已,至於這麼興師動眾地把我也喊來?還開小會?
“所以呢?”她放下杯子,繼續問道。
“所以,‘門’後的那個‘大家夥’被徹底釋放出來了。”這次輪到楚雲開口,他的表情異常嚴肅,“目前已經在京都造成了大麻煩,一隊奉命前去探查的夜辰司精英乾員……
以及整整三支負責支援的s.r.t特種小隊……確認全員犧牲。”
白欽的表情瞬間變得有些怪異,她輪流看了眼前神色凝重的三人一眼,語氣帶著幾分難以置信:“so?你們……總不能連一頭跑出來的獸王都解決不了吧?”
她腦海裡浮現出當年在蛇之森深處直麵過的那條恐怖巨蛇。
如果跑出來的是那家夥,確實有點棘手,但也不至於讓這三位如此嚴陣以待地來找她吧?
更何況,老師她可是十階啊!
“不,”楚雲搖了搖頭,目光坦誠地看向白欽,直接說出了最終目的,“我們並非無法應對。隻是這次的變故牽扯甚廣,對手也極其狡猾。
所以我們懇請您……為我們此次行動兜底。”
“兜底?有老師的傳送不就夠了嗎?誰有危險就救誰唄。”
白欽端著咖啡杯的手指微微收緊,溫熱的瓷壁貼著指尖,她卻仿佛感覺不到溫度。
房間裡一時間隻剩下台燈燈泡發出的微弱電流聲和幾人壓抑的呼吸。
她忽然嗤笑一聲,帶著點玩味,又有點說不清道不明的嘲弄。
沒等三人回答,她身體微微前傾,台燈的光線在她那雙異色瞳眸中投下深邃的陰影。
“還是說……”
她的聲音壓低了些,卻帶著更強的穿透力,“你們真正擔心的,根本不是那頭從門裡跑出來的畜生?你們是怕偷鑰匙的‘人’,或者……‘東西’?”
這句話像一枚精準的針刺破了表麵那層緊張的薄膜。
琳的瞳孔幾不可察地收縮了一下,墨堇放在桌下的手微微握緊,就連始終沉穩的楚雲,眉頭也蹙得更深了些。
沉默,變成了另一種形式的回答。
白欽靠回椅背,了然地點了點頭。
“行吧。”
她吐出一口氣:“坐標,情報,作戰預案——彆告訴我你們什麼都沒準備,就把我急吼吼地拉過來。還有,那頭蛇......現在具體什麼情況?進化了?還是被‘加料’了?”
琳似乎鬆了口氣,立刻接話:“坐標和初步情報已經同步到你的終端。作戰預案由楚雲主要負責,他稍後會詳細向你簡報。”
她頓了頓,聲音愈發沉重:“至於那頭‘獸王’,根據僅存的模糊影像數據判斷,它確實產生了異變。
它的力量變得極不穩定,充滿了一種不屬於它的、令人極度厭惡的狂暴氣息,而且……”
“而且什麼?”白欽追問。
“而且它身上有著深淵的氣息,”楚雲接口道,調出了一段極其模糊顫抖的影像截圖,畫麵中一個龐大的黑影正在獵殺人,它身上還冒著黑霧,“我們懷疑,偷走‘門之匙’並釋放它的家夥,很可能是救世教。”
“懂了。”白欽站起身,活動了一下手腕,“也就是說,不僅要宰了那頭發瘋的畜生,還得把幕後搞鬼的老鼠揪出來,順便看看他們到底在我的‘老朋友’身上玩了什麼花樣。”
琳點點頭,旁邊的楚雲繼續說道:“舊大陸沒有這條蛇的詳細信息,所以我們將其命名為——耶夢加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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