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受傷了,但你們一個個不是活蹦亂跳的嗎?”
白欽坐在訓練場邊的休息椅上,翹著二郎腿,手裡不知從哪變出一杯果汁,吸得滋滋響,臉上掛著燦爛的笑容。
“所以,彆浪費這大好時光了~”
她聲音陡然拔高,帶著毫不掩飾的“惡意”笑道:“光星!給我往死裡練!”
“知道啦。”光星淡淡的回答道。
“啊——!”周易星瞥了一眼身後已經如同爛泥般癱倒在地、徹底失去意識的同伴,一股悲憤混合著不屈的戰意湧上心頭,他發出一聲決絕的怒吼,握緊手中那柄劍槍,不顧一切地再次衝向如同戰鬥機器般的光星。oentsater~
訓練場上塵埃落定,隻剩下粗重得像破風箱般的喘息聲。
白欽慢悠悠地踱步到橫七豎八躺在地上的三人麵前,看著他們渾身大汗、衣衫襤褸、幾乎脫力的慘狀,裝模作樣地歎了口氣:“唉,算了算了,今天就這樣了吧。彆急著‘死’,都給我坐起來,把這個喝了。”
她一邊說著,一邊朝旁邊招了招手。
一直安靜侍立在旁的哈卡歐立刻端著一個托盤走上前來,托盤上放著三杯冒著細微氣泡、顏色詭異得如同沼澤淤泥般的墨綠色液體。
地上三人連抬起一根手指的力氣都快沒了,隻能艱難地用胳膊肘撐著地麵,勉強半坐起來。
他們的雙手不受控製地劇烈顫抖著,幾乎是憑借本能接過了哈卡歐遞到麵前的藥劑。
咬咬牙,閉上眼睛,仰頭將那股難以形容的液體灌了下去。
藥效發揮得極快,一股溫和而強大的暖流迅速蔓延至四肢百骸,修複著過度透支的身體,補充著枯竭的能量。
過了好一會兒,三人才終於緩過一口氣,能夠斷斷續續地說話了。
“牢白......我們......我們到底要練到什麼時候,才是個頭啊......”蘇鵬喘著粗氣,感覺肺部還在火燒火燎地疼。
沈永順和剛剛恢複一點意識的另一位同伴也立刻投來同樣求知若渴生無可戀)的目光。
“這個嘛......”白欽站起身,目光略帶深遠地望向訓練場遠方,“大概......等到我覺得你們能真正獨當一麵,不會輕易被人像掐小雞一樣乾掉的時候吧。”
她收回目光,瞥了一眼正在默默運轉星力吸收藥力,修複自身的周易星。
“周易星估計會比你們早一點‘畢業’,畢竟等階擺在那裡。”
聽到這話,沈永順努力用一隻手撐起身體,另一隻手抓過旁邊的法杖借力,語氣帶著一絲驕傲:“我們兩個指自己和蘇鵬)其實已經感覺到瓶頸鬆動了!估計再來一次......不,再來半次今天這樣的‘洗禮’,應該就能突破到八階了!”
白欽聞言,臉上終於露出一絲稍微滿意的神色,點了點頭:“這還差不多,總算沒白費我的‘苦心’。”
她的視線不經意間掃過訓練場的邊緣,落在了那個依舊靜靜佇立的身影上——曉。
她居然還沒走?
非但沒走,還一直站在那裡,饒有興致地看著她“操練”這幾個好兄弟。
想不明白。
白欽心裡直犯嘀咕,完全想不明白這位尊神到底意欲何為。
似乎是敏銳地察覺到了白欽探究的目光,曉那抱在胸前的雙臂微微一動,一隻手抬起來,對著白欽的方向輕輕擺了擺。
那動作隨意自然,像是在打招呼,又像是在說“不用管我,你們繼續”。
白欽嘴角微不可察地抽動了一下。
算了,隨便吧,反正打又打不過,趕也趕不走,愛看就看吧。
“牢白,”蘇鵬順著白欽剛才的目光也看到了曉,忍不住壓低聲音問道,“那邊那個美女姐姐......是誰啊?好像看了我們很久了。”
他們早就注意到了訓練場邊那位氣質非凡、容顏絕世的陌生女性,隻是見白欽沒介紹,他們也不敢多問,最多偷偷多看幾眼養養眼。
“哦,你說她啊,”白欽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用一種儘量平淡的語氣介紹道,“曉前輩,一位......嗯,神隻。她對我這個新搗鼓出來的神域有點興趣,所以就在這兒隨便逛逛。”
“神......神隻?!”
這個詞如同驚雷,在地上癱著的三人和旁邊一直努力降低存在感的哈卡歐心中炸響。
所有人全都瞪大了眼睛,目光再次齊刷刷地投向場邊那道身影,充滿了極致的好奇與震撼。
哈卡歐更是忍不住偷偷多瞄了好幾眼,試圖從對方身上看出些與凡人不同的“神性”光輝來。
訓練場邊陷入了一種奇異的寂靜。
地上癱著的三人加上哈卡歐,目光都像是被磁石吸住了一樣,黏在曉的身上,帶著一種混合著敬畏、好奇和難以置信的探究。
神隻?活生生的?就這麼站在他們訓練場邊上觀摩他們被揍得屁滾尿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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曉似乎對這種目光早已習以為常,或者說根本不在意。
她依舊保持著抱胸的姿態,目光平靜地回望著白欽,仿佛在等待什麼。
白欽被看得有些頭皮發麻,這位前輩的心思她實在猜不透。
她清了清嗓子,試圖打破這尷尬主要是她自己覺得尷尬)的氣氛,對著地上還在愣神的幾人說道:“彆看了,再看眼珠子都快掉出來了。休息好了就趕緊運轉功法消化藥力,爭取早點突破,下次少挨點揍。”
她又看向光星:“艾爾,記錄一下他們今天的實戰數據,尤其是弱點和對能量衝擊的抗性,下次訓練方案針對性調整。”
“指令已記錄,分析中。”艾爾那帶著略微電子音的回應。
吩咐完這些,白欽深吸一口氣,硬著頭皮朝著訓練場邊緣的曉走了過去。
這位大神不走,她心裡總是不踏實。
“曉前輩,”白欽在曉麵前站定,語氣帶著適當的恭敬,“您......是有什麼事嗎?”
她可不認為一位神隻會無聊到專門來看她操練幾個低階超凡者。
曉的目光從訓練場上收回,落在白欽身上,那雙彩色的眼瞳仿佛能看穿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