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色四合,炊煙嫋嫋。
陵州城沉浸在一片寧靜祥和之中。
彆院裡乾完了活,飽飽的吃上一頓,回到家中倒頭就睡。
顧梓霖和大嫂給鋪子上了排板,往門外張望了一會,還是沒見到顧老夫人和叔叔嬸嬸。
兩人到了樓下灶間,老李正將燉白菜盛到盆子裡,
到飯點了人還沒見回來,顧梓霖看了一下天色,“咱們先吃,他們回來再熱一下。”
三個人圍坐在桌子前,悶頭吃自己碗裡的。
大家口中的長孫媳婦,做夢沒想到,她獨自織布養活全家的事,是陵州城裡的茶餘飯後。
婆婆回來了莊子,丈夫因天有些寒,過一陣再去與婆婆住。
她吃完了飯,端起丈夫的那份上了樓。
直到她的人影消失在門口。顧梓霖才問,“李叔,你和我說實話,祖母他們到底去哪了?”
李叔吃著飯,抬頭看了他一眼道:
“多清淨,找他們乾嘛,餓了準回來。”
想想也是,祖母身邊還四個大活人,能有什麼危險,說不定走親戚去了。
兩人吃完了飯,各自回房休息。
就在顧梓霖快要睡著的時候,院子的門被敲響,
他以為祖母回來了,起身下樓開門。
見門外是柳華清,他心裡咯噔一下,莫非是祖母他們出事了。
柳華清急道:“顧兄,令祖母和叔叔嬸嬸為亂市井之序,被帶到了衙門,正在收押。”
也許早有預感,顧梓霖並未十分驚訝,提起十二分的精神道:“柳兄可否隨在下一起去找謝大人,衙門裡,小弟就認識您。”
柳華清點頭應允,兩人上了馬車。
馬車上,柳華清道:
“出來前,小弟衙門裡打聽了是追著沈家的馬車去的小顧宅,九姑娘也在,顧老夫人言辭激烈,知縣大人恰巧趕上,令祖母沒有收斂這才帶到衙門。”
顧梓霖長長的歎了口氣,
“柳兄有所不知,自己的祖母自己知道,無論什麼事不鬨個人仰馬翻誓不罷休,讓柳兄見笑了。”
柳華清琢磨了一下,道:
“如今是春耕,衙門不受理案件,收上來的狀子都要過了春耕再說,估摸著縣太爺是嚇唬嚇唬她老人家,早了半夜能回來,晚點明天早上也能放人,顧兄不必優思。”
活了一把年紀,四處占便宜,占不到就罵人。
這就是顧家的家風,生在這樣的人家,顧梓霖覺得他不配得到幸福,沈逸瀾和離了便是脫離苦海。
到了衙門,柳華清帶著顧梓霖去了後院縣太爺的住處。
廳堂裡,謝永安打著哈欠,視線在兩人身上橫跳。
他吧唧兩下嘴道:
“柳文吏,皇商大掌櫃的祖母罵的可是你九姐姐。那是咱們陵州城的大恩人,顧老夫人當街辱罵,索要借款抵押的東西,影響太過惡劣,你怎麼還帶著人過來求情。”
柳華清躬身道:“回大人的話,皇商大掌櫃乃陛下親點,是個知書達理的,小的想知會他一聲,能更好的約束其祖母。”
謝知縣點頭,是個會辦事的,沒人來求情,半夜還沒法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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