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蘇芷鳶能理解齊綰音心中的仇恨,如果有人這樣傷害她,蘇芷鳶什麼事情都做的出來,隻是不會像齊綰音這般瘋魔,將自己都搭了進去。
蘇芷鳶微微仰頭,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眼中卻毫無笑意。
“未來的事情誰都不知道,也許他背叛本宮的時候,本宮會和你一樣呢?”
她的聲音平靜如水。
齊綰音看著冷靜的皇後漫不經心地說出這樣的話,愣了一瞬。
隨即又反應了過來,先是露出不可置信的神情,隨後變得無比悲哀。
“哈哈哈哈。”
齊綰音低頭輕笑,笑聲中充滿了淒涼,眼淚卻止不住地從眼角滑落。
“原來......你不愛他。”
她的聲音哽咽,笑聲戛然而止,取而代之的是無儘的哭聲。
“我這一生也就這樣了,希望皇後娘娘永遠彆愛上他。”
她的眼神空洞無神,望著不知名的遠方。
“本宮今日來,還有一事,本宮的哥哥想要見你,你是否要見他。”
蘇芷鳶的聲音打破了悲傷的氛圍,她神色平靜,指著桌上雪晴出去時放著的酒。
“若是你要見哥哥,這杯酒見過之後再喝,若是你不見哥哥,這杯酒現在便可以喝了。”
刺殺皇帝本就是死罪,無論她多麼可憐,總是逃不過去的。
齊綰音看著那杯酒,眼神放空,仿佛靈魂已經脫離了身體。
是她對不起蘇侍郎,不必再見了,她不知道和他說些什麼。
“皇後娘娘,我很感謝蘇侍郎,替我說一聲謝謝吧。”
齊綰音緩緩走過去,腳步沉重而拖遝。
她伸出顫抖的手,拿起那杯酒,仰頭一飲而下,隨後無力地坐在了地上,身體癱軟如泥。
蘇芷鳶緩緩起身,麵無表情地走出了大堂。
她從不後悔自己走的每一步,不管這些女人多麼可憐,蘇芷鳶隻讓自己立於不敗之地。
不同情弱者。
她的眼神冷漠而堅定,心中沒有絲毫的動搖。
走出縣主府,蘇芷鳶進入馬車,而哥哥已經等在裡麵了。
“微臣參見皇後娘娘。”蘇靖軒恭敬地行禮,臉上帶著一絲緊張和期待。
“哥哥起來吧。”
蘇芷鳶微微抬手,示意他起身,自己則坐在馬車的中間,神情平淡,目光平靜地看著前方。
蘇靖軒有些糾結,雙手不自覺地握緊。
“妹妹,我能進去看看她嗎?”
“哥哥不必進去了,本宮給了她兩個選擇,見你之後飲下毒酒還是直接飲下毒酒,她選擇了後者。”
蘇芷鳶的聲音平淡如水,沒有一絲波瀾。
蘇靖軒突然有些失神,眼神變得空洞,喃喃自語道:“還是晚了。”
蘇芷鳶見狀,眼神複雜,“哥哥就那麼喜歡齊綰音?”
蘇靖軒搖了搖頭,自從知道齊綰音做了那些事情後,就不喜歡了。
隻是感慨為什麼小時候才貌雙全,秀外慧中的女子怎麼變成了這樣?
他突然陷入了回憶,眼神變得柔和而遙遠,嘴中開始說道。
“以前爹為皇子們授課的時候,我隨皇子們一起在宮中學習過一段時間,那時候我就見過清平縣主了。”
他的目光仿佛穿越了時空,回到了過去。
“那時候的她雖然寄養在皇後宮中,但是禮儀學識比之公主們都好,有一次爹被先帝叫去禦書房,忘記了我,我在宮中無令牌也無法出宮。”
蘇靖軒的聲音帶著深深的懷念。
“是清平縣主拿著皇後的令牌一路將我送出宮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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