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非——
花傾落,需要一個女人來幫他遮掩?
他需要一個遮羞布?
這若是換作前世的虞珍珠顯然是不會想到這些的,可是這一世,不知道為什麼,不知道為何,她就想到了這些,突然,下意識的,就往這方麵想了。
因為花傾落若是真的想要試探她的真心,看自己是不是真的為了他,為了和他在一起,什麼都願意為了他做。
但是這種試探可以有無數個試探的法子,並不是非要需要他喜歡男人這件事來試探她。
而且,還一連試探三次……
這讓虞珍珠忍不住懷疑,花傾落之所以隱姓埋名留在大慕的真實目的,也讓她忍不住懷疑前世的花傾落在娶了虞歡之後,明明身邊那麼多傾國傾城又娘家雄厚的美人對他表露愛意,他卻看不上一眼。
他的表現,完全就不像是一個真正的男人。
自古以來,就沒有哪個男人是不好色的,稍微能把持住一點的,那是正人君子,並不是真正的不好色。
可是花傾落卻——
尤其是這一世,虞寶珠在他麵前那般表現,說句不好聽的話,隻要花傾落願意,虞寶珠是真的豁出去了,哪怕是沒有和花傾落成親,她也能做到和他住在一起,為他生兒育女。
可是……
許是虞珍珠此刻的神情過於的明顯,以至於讓花傾落有所察覺,不過花傾落卻一點也不著急,相反,此刻的他,反倒是好整以暇的挑眉,看著麵前的虞珍珠。
似笑非笑,那嘴角的笑意,可不就是似笑非笑嗎?
就這麼似笑非笑的望著麵前的虞珍珠,等著她收斂自己臉上的麵部表情,許也是覺得自己此刻的神情過於明顯,不知道過了多久,虞珍珠終於慢慢的回過神來。
隻見她先是盯著花傾落看了一會兒,這一刻,她看著花傾落的視線不再像是方才那樣赤裸裸的,充滿愛意的。
相反的——
這一刻,她看著花傾落的視線,複雜極了,是真的複雜到了極點。
因為,她好像突然間發現了花傾落一個驚天的,不為人知的秘密。
而這個不為人知的秘密,彆說花傾落是一國皇帝了,即便是尋常的男子,也斷然不可能讓自己這見不得人的秘密公布於眾。
一想到,此刻的自己,很有可能有生命危險。
若是自己猜的都是對的,方才自己腦子裡想的都是對的。
那就足以說明——
自己猜想的都是對的,花傾落一再問了自己三遍的那句話也是對的。
虞珍珠狠狠的吞咽了一口唾沫,想起前世虞歡的風光無限,在這一刻,她終於能夠明白,為什麼虞歡能夠冠寵六宮,讓花傾落這個一國皇帝為了她遣散後宮,真正的做到了,弱水三千,隻取她這一瓢。
原來——
原來是因為虞歡知道了他背地裡那些告不得見不得人的事情,因為虞歡願意為了他遮掩,願意當他的遮羞布。
所以作為條件……
作為條件,花傾落讓她母儀天下,成為人人羨慕的,冠寵後宮,與皇帝攜手一生,一生一世一雙人的皇後娘娘。
這個讓這個世上所有的女人都瘋狂的羨慕,發瘋永遠也得不到的榮幸與殊榮。
是花傾落作為虞歡成為他遮羞布條件的補償?
是——
就是這樣的!
就是因為這樣——
虞歡才能——
越想,虞珍珠越覺得自己的猜想是對的,虧了前世的她一直想不明白,虞歡到底有什麼好?
哪怕自己沒有資格和虞寶珠相提並論,但是區區一個虞歡,顯然自己是能夠比得上的。
而到了頭來,虞歡卻能得到花傾落的另眼相看,而她們則是一個一個的沒有一個下場是好的。
這一刻,虞珍珠終於明白了。
是真的——
明白了。
徹底的,明白了——
原來,事情的真相,竟然——
是這樣的?
看似花傾落是在笑,實際上那抹似笑非笑落在虞珍珠的眼中,不過就是在觀察著她的一舉一動,光是看她這副難以置信的神情,花傾落的心中便有了答案。
花傾落倒是真正的做到了不言不語,因為他在等虞珍珠的回答。
換作以前的花傾落,定不會像現在這麼有耐心,也定然不會像現在這般,等一個女人回答他的話等這麼久。
但是這一刻——
在看到虞珍珠那張秀麗的臉龐終於有了鬆動,他也在這個時候開了口“如何?二小姐?”
如何二字,若是換作虞珍珠什麼時候都不知道的情況下,她定不會明白花傾落說這句話的意思。
但是現在情況不同了,顯然……
顯然……
現在花傾落說的每一句話,顯然她都是知道花傾落想要毒她表達的是什麼意思的。
虞珍珠下意識的往後退了一步。
當真是下意識的。
隨著她往後退步,她明顯的感覺到花傾落落在自己身上的視線不一樣了。
是的,不一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