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握著創世的力量自然是可以站在絕頂,在這裡高談闊論。但我想,人類似乎沒有那麼多時間去發展到那個階段了。”
火焰憑空冒出,組成了路西法的身軀。許夜似乎對路西法的突然出現並不是很滿意。
“你來這兒乾嘛?路西法。”
“有個人想通過我找你談談,西裡爾·弗拉梅爾。我想你應該知道他。”
“原名尼古拉斯·弗拉梅爾,近代唯一練成賢者之石的人。現在天天藏在聯合國,自詡國際的平衡和維穩者,共濟會和光明會的高級成員。是的,我知道他。”
“你知道即便是知道你的存在,即便你和切裡·瑞安、大衛·布蘭登將歐美那一幫政客及娛樂明星殺斷層了,他們仍舊在計劃殺死全球一半以上的人口吧。”
“你這句話和你的上一句話有什麼邏輯聯係嗎?”
“這個世界的溫度隻要再上升一些,全球大半的陸地都將被淹沒。但即便是如此,即便是擁有了這樣的認知,人類所作的卻是糾結於願不願意去為了降低溫度而去做一些便利的犧牲和嘗試。你知道為什麼那些所謂的高層人類要計劃殺死大部分的人嗎?因為他們知道自己無法適應或改變自己的高碳排放生活,也無法忽悠著普通民眾為自己的浪費買單,所以他們決定直接動手清除那些普通人。他們叫這一計劃的實行年為精英之年,意隻留精英。”
“你到底想說什麼。”
“人類已經失敗了,他們把一群想要魚肉並殺死自己的人抬到了權力的頂端,而他們即將為此付出血的代價。而這甚至不會改變全人類的未來,因為正是那頂端的一小部分人,才是碳排放的大頭。至此他們也沒有幸存的可能。”
“所以呢?”
“所以我認為你應該重新回到生命中去,許夜。你已經太久沒有感受過生命了。神無法拯救人類,因為神是人類按照自身的意識去創造出來的。放棄你現在的力量,去帶領他們,許夜。這或許是唯一這個人類世界的辦法。”
“他們愛死死,愛活活,關我屁事。”
眼看許夜皺起了眉頭,顯露出了明顯的不快,路西法開心笑了。
“從你目前的表述,我可以這樣說:你的內心動機就隻是自己的愛好,以及唱反調。也就是說如果把你放在天堂一樣的地方,你也會是第一個放火的人。”
“我從未說過我是什麼善意的存在。”
“的確,你從未說過。”
見沒能挑起許夜進一步的攻擊性,路西法顯得有些失望。他伸手一揮,一道火焰的幕布出現,拉開來之後,走出來的是那位曾和多爾南在另一個世界對峙過的西裡爾。
“終於是見到你了,許夜。為此,我付出了許多代價。很高興見到你。”
“我沒那麼高興見你,有什麼話就趕緊說吧。”
“你不知道維持國家之間的平穩和安定究竟有多麼困難。”
“據我了解,是核武器維持了國家之間的大體安定。”
“那隻是表麵上的。但在這表麵之下,各個國家之間的動作可謂是無所不用其極。生化武器,基因病毒,意識形態,文化入侵,經濟製裁,武力恫嚇。摧毀一個國家的辦法,可並不止核武器一種。在國家利益麵前,又或者說眾國家掌權人利益麵前,國際法就是一張廢紙。人類還沒有脫離武力為上的野蠻,如果不是我從中斡旋的話,局部戰爭,私下行動等動作隻會多不會少。國家之間溫水煮青蛙般的明爭暗鬥更是數不勝數。我用儘精力,才勉強保持了一個大範圍的相對穩定。更不要說還要推動著他們在這個脆弱的穩定之下前往下一步。”
“我隻注意到了你任由資本主義對這個世界進行了大範圍的,深遠的異化。你讓一小部分人用廢紙支配了幾十億人,還不用付出什麼代價。那些被支配的人也默認了廢紙等同於價值和資源的這一糟糕故事,當你看著那些醜惡的人用無產者創造的價值來役使無產者的時候,會有那種像你說的那樣大義凜然嗎?”
“我承認這手段的確像你說的那樣,有些所謂的不道德。但不是所有人都像你一樣已經全能的脫離了肉體的桎梏,免去了欲望之苦的折磨。也不是所有人都擁有強大的精神和意誌力能夠掌控自己的身體,掌握那屬於身體的欲求。絕大部分人都是在無意識的執行著那些刻在他們基因裡的行為衝動。如果大部分人都擁有著能夠掌控身體欲望的強韌精神,那麼人類已經走出下一步了。”
“那不正是你所應該做的事情嗎,培育他們的精神。而不是像現在這樣,勾引著他們的欲望來推動他們去行事。”
“不幸的是,所有的事情我都隻能依仗這些欲望驅使的大多數來做。你也知道,大部分的人都不願意去承擔責任,所以大部分的人都是沉默的人。這是人類自己篩選出來的結果,我也就隻能用他們所樂意的方式來驅使他們。”
“真是個悖論,你需要用欲望驅使有欲望的人,來為你培育能夠征服欲望的人。但為欲望所驅使的人,隻會越陷越深,而難以征服欲望。你可真是煞費苦心,委曲求全不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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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夜這樣的說著,口氣中的鄙夷絲毫不加掩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