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對力量的把控令人欽佩,但你的抵抗不過是徒勞。以人類之軀,豈能輕易摧毀神隻?這是宇宙不變的法則。”
“若選擇放棄,一切就此終結。再者,我非孤身一人,有那位夥伴相伴。有了他,我無所不能。他如是說。”
“即便那股力量,落入凡人手中也變得黯淡無光。認清現實吧,你無法成就大業。”
“住口!你反複提及這力量非我所有,然而我已將其培育成熟,這力量早已烙上我的印記!這把劍,是我構思、親手鑄就的象征!我與梅洛蒂的邂逅或許是命中注定,但選擇與她並肩作戰的是我!這世上,唯有我才能決定自己的道路!無論是神是魔,都無權置喙!你這愚者,少來聒噪!”
戴瑟斯挑釁般地豎起左手中指,堅稱儘管他的力量源於他人,但將這份力量磨礪至斯的,卻是他自己的意誌與努力。他自主選擇了與梅洛蒂的結伴,若他想逃避,隨時可以抽身。
無論是遭遇芙蕾雅的殘酷試煉、選擇平息災難、拯救獸人、與奈葉相逢、誤入與菲歐娜的糾葛,抑或迎娶黛拉、美琪等三位女子,成立勇魔聯盟,營救莉雅娜與史黛拉,這一切都是他心之所向。
戴瑟斯之所以能立於此地,與神對峙,皆是他每一步選擇、決定和意誌的凝聚。
他在空中後撤一步,高舉雙手緊握劍柄,準備迎擊。
“被那人所操控?沉溺於力量之中?在你看來或許如此,但對我而言,真相隻有一個!你可以嘲笑我的愚蠢,但我對此心滿意足。若你要奪走這一切,那我將以愚者的身份,拚儘全力抗爭。”
戴瑟斯將晶芯刃銀劍指向那位神隻,放言道
“我要將愚者的決心,刻入你的記憶!”
言罷,他釋放劍中魔力,揮劍向前。即便相隔數十公尺,他堅信自己能觸及對方。
“啊!你這狂徒!”
他釋放的魔力化刃,割傷了神。此舉雖未能斬斷神的肉身,卻已撼動“人力無法傷神”的固有觀念。
“竟以凡人之軀傷及神明!”
“因為我有幸結識了一位荒誕的大叔,便學得一二。”
戴瑟斯迅速逼近因傷勢無法愈合而心生畏懼的神,揮劍猛攻。神因方才一擊感受到威脅,前所未有地敏捷閃避。戴瑟斯不會錯失良機,連連進攻,將神為保護身體而伸出的左手自手肘以下斬落。
“這便是我所求。”
他伸手接過飛來的左臂,存入倉庫,迅速利用選單解構“沃爾特的左手”。
“你!你做了什麼!”
“你覺得呢?”
“以人之力消滅神,竟……!”
若肉身之力不足,便以神力為之。
既然戴瑟斯之力源於那位存在,那麼選單之力亦然。既然凡人無力為之,戴瑟斯便借助那存在之力達成。
神的臉上首次浮現怒色,磅礴魔力四溢。這些魔力轉化為衝擊波,將戴瑟斯彈飛。
在治療斷肢與全身傷勢的同時,沃爾特低語
“承認吧,人類。承認你不是無辜的受害者,而是這世界的威脅。”
“哎呀,我可是啥都不懂的傻受害者哦!”
戴瑟斯投擲施加加速術式的神銀樁,縮短距離。本想連續射出爆裂光彈,但考慮到視野問題,他選擇了四屬性最強魔法中的風葬螺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