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多麼遺憾啊!”
迪奧的身體與周遭空間一同被無情地撕裂,墜落向大地。
“疼死我了……”
對比之下,戴瑟斯也並非毫發無傷。迪奧的劍雖中斷了空間,也砍中了戴瑟斯的肩膀。然而,由於刀刃之外的部分和迪奧的身體支離破碎,戴瑟斯所受僅為傷,並未致命。或許這得歸功於vit的修正吧。
戴瑟斯丟棄嵌入肩膀的刀刃,借助複原魔法治療傷口。他已許久未感受過如此劇烈的痛楚,幾乎痛到淚目。
治療結束後,戴瑟斯降落在石製舞台上,瞧見迪奧早已恢複無恙、精神抖擻地站在那裡。真令人惱火,這位天神太過狂妄自大了。
“給你,我幫你撿起來了。”
“哦,謝謝。”
戴瑟斯從利亞手中接過在混戰中不知遺落何處的極光劍,並將其與神銀棍一同收入倉庫。
“那麼,現在你滿足了嗎?”
“嗯,方才的戰鬥實在精彩絕倫。你是我應當祝福的戰士。”
看著迪奧話音剛落便揮劍欲試,戴瑟斯下意識地做好了戰鬥的準備。此前巴魯甘德那老家夥用小錘敲打戴瑟斯,梅洛尼爾向他潑酒。賽菲爾雖僅是用風裹住戴瑟斯,但這次他會怎麼做?難道他真要拿劍攻擊戴瑟斯?
“你為何擺出迎戰的架勢?”
“常理而言,目睹他人忽然舉刀,作出這種反應很正常吧。”
“你無需如此緊張,我並無傷你之意。”
“啊!”
話音未落,迪奧劃破自己的掌心,將鮮血灑向戴瑟斯。喂,利亞,你剛才那聲“啊!”究竟何意?
“喂!”
“哈哈,這是我特有的祝福方式,見諒。”
戴瑟斯本想清洗衣物上的血跡,未料在動手之前,迪奧的鮮血連同他全身的汙垢已消逝得無影無蹤。雖然戴瑟斯不明就裡,但能潔淨如新總是好的。
“唔,我終是無法取代母親的庇護。”
“那自然,因為我投入的愛、時間與精力遠超於你。單是分享血肉,並不能取代庇護。”
“等等,請彆未經我同意,就擅自像交易一樣處理我的身體!彆打我的主意!順便問一下,祝福和庇護有何區彆?”
看樣子戴瑟斯在不知不覺中,似乎被賦予了某種比祝福更高級的庇護。而“覆蓋”一詞聽起來,仿佛他已被利亞預定。但戴瑟斯對此一無所知。
“哎呀,我不是已經提過了嗎?我們正朝著‘最終由你為自己所行之事善後’的方向進行商談。”
“啊……你這麼一說,我確實有過這樣的印象。”
“我們正在討論誰將成為你的依靠。至於祝福與庇護的差異,大概僅在於能否直接借予力量以及是否有現實利益之分。你隻需如此理解即可。”
喔,原來是這樣。
“我再確認一遍,這件事不必急於決定,對吧?可以等到生命終結之後再說,對嗎?”
“嗯,這點我可以保證。你可以和你的妻子們慢慢商議後再作決定。”
和妻子們慢慢商議啊……啊啊,戴瑟斯光是想到這就覺得胃疼。不僅如此,愛米娜小姐和莉法娜的事也不容樂觀。這次戴瑟斯恐怕難逃傳說中的跪鐵板之刑。
“好了,準備工作基本——雖非全部,但也大致完成了。至少,已足以讓你風光地返回你的領地。”
“是這樣嗎?”
“嗯,絕對足夠了。你已有巴魯甘德、梅洛尼爾、賽菲爾的祝福和迪奧的庇護,再加上你是我門下弟子,如今沃爾特等人若想對你不利,必須承擔極大的風險。所以,你現在可以安心大膽地回到幸運草了。”
聽到利亞麵帶微笑如此說,戴瑟斯心中湧起一股難以言表的情感。是呀,戴瑟斯可以回家了。一切似乎比預想的簡單。自從獲得擬神格後,一切順利得出乎意料。
儘管曆經艱辛,但戴瑟斯終於能回到家人身邊。一想到這,淚水便幾乎要湧出。不行,戴瑟斯要等到與家人團聚後再流淚。
“那麼……就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