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上，兩人都沒有開口說話，顧莫榆沒有說自己要去什麼地方，顧莫樺更是沒有目的地的開著車。
但由於一直往前開，車子也逐漸往郊區駛去。
就在車子要駛出城區時，a市也迎來了今年的第一場雨，而且還不小。
顧莫樺打開了車子的電動雨刷，雨刷刷過前車窗的聲音讓兩人間不再那麼沉默。
車子駛出了城區，雨也越來越大，雨刷的頻率也越來越快，顧莫樺也也率先開口了
“你就沒有什麼要說的嗎？”
他雙手緊握方向盤，眼睛注視著前方的路，聲音略帶顫抖的問道，其實哪怕他極力掩飾，還是能聽出來他真的快碎了。
他之前一直不願意和顧莫榆對峙，是真的從心裡不願意麵對這件事，他甚至想過，隻要顧莫榆找不到桑晚，他可以陪著顧莫榆虛與委蛇的演一輩子。
可是現在，一切都不可能了，可和他即將破碎形成鮮明對比的顧莫榆冷靜的可怕，隻聽他淡淡出口道
“要我說什麼，你不是都知道了嗎？”
顧莫榆話音剛落，車子的速度達到了新高，顧莫樺控製不住的把油門踩到了底，好像隻有這樣才能發泄掉他內心的怒火。
可即便車子的速度再快，副駕駛上的顧莫榆卻始終一臉平靜。
顧莫樺發泄了一通，車速總算被他慢慢的控製了下來，但車子已經駛向了盤山公路，蜿蜒向上，又加上下雨，讓路變得濕滑。
可車上的兩人現在都不在意外麵的情況，顧莫樺痛心的問道
“為什麼，為什麼要是她？”
“你那麼厲害，你想要什麼樣的女人沒有，為什麼會是她。”
“你不知道她是我女朋友嗎？你不是我哥嗎？你為什麼要盯上他？”
顧莫樺一口一個為什麼的問著，越來越聲嘶竭力，淚水也模糊了雙眼。
而到了現在，顧莫榆還是覺得自己沒錯，他平靜的答道
“為什麼不能是她，這麼多年，隻要是你喜歡的東西，我什麼沒有讓給你，我就這麼一次想要自己所愛，你讓讓我怎麼了，我有什麼錯。”
顧莫樺有些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話，想不到顧莫榆心裡的想法竟然是這樣的，他不可置信的開口反問道
“這能一樣嗎？再說了，從前那些東西我也不是硬要你的，我隻是說了一句喜歡，是你主動給我的，我一直以為那些是一個哥哥對一個弟弟的無限寵愛，卻沒想到竟然是需要我還禮的籌碼。”
“可即便如此，我可以還你其他的，為什麼一定要是晚晚，她是活生生的人，不是可以用來交換的物品。”
“我和她認識的幾年裡，哪怕在喜歡，我也是表了白，她同意了後，我才敢擁抱她，和她在一起的一年裡，隻要她不同意，我從來不強迫她做她不願意的事。”
“可是你呢，你做了什麼？我竟不知道，我一直以來引以為傲的哥哥是一個搶弟弟女朋友的虛偽禽獸。”
“在這期間，但凡晚晚有一點同意和你在一起的意願也就罷了，我至少不會這麼痛心，可是你竟然把她囚起來，你當她是什麼，籠子裡的金絲雀嗎？”
“你住口”聽著顧莫樺的控訴逐漸戳中他的心，顧莫榆忍不住叫了住口，而且他還反駁道
“是她怎麼了，我隻要她，其他的我什麼都不要，顧氏你想要我就給你，我隻要她，而且她不是什麼金絲雀，她是我的妻子，我們已經領證了，而且我們還有孩子的，隻要把她找回來，我們會很幸福的。”
“嗬嗬嗬，顧莫榆，如果不是你用了手段，晚晚怎麼可能會生下你的孩子，又怎麼可能會和你結婚。”
“顧莫榆，你真的太卑鄙了。”
說著，顧莫樺再次加快了車速，雨好似也更大了，顧莫榆卻還在證明自己和桑晚之間也有過幸福。
“你懂什麼，誰說她不會，我那麼愛她，她懷孩子那段時間我們是最幸福的，我們還養了一隻狗，她給它取名叫南瓜，如果不是你們出現帶走了她，現在我們一定會幸福的。”
聽著顧莫榆自以為是的幻想，顧莫樺也大聲反駁道
“顧莫榆，那不是愛，愛一個人不是這樣的，你根本不懂什麼是愛，你就是一個自私自利的混蛋。”
……
兄弟倆一人一句的反駁著，誰也不服誰，卻沒有發現路越來越窄，而且越來越陡峭。
而且顧莫樺被顧莫榆氣得快要失去理智了，人也徹底被分散了注意力，車速卻沒有降下來。
“碰”
車子以極快的速度撞上了道路內側的高壁上，整個車頭都陷了進去，擋風玻璃也被撞碎飛進了車子。
車子的安全氣囊彈了出來護住了車上的兩人，而就在剛剛車子撞上高壁的那一刻，顧莫榆還是下意識的想要撲過去護住顧莫樺。
可安全帶的拉扯和車子的慣性讓他沒有成功，但他的東西還是被顧莫樺看到了。
這讓顧莫樺更加不解了，為什麼，他可以不顧生命安全要護住自己，卻要搶走他身邊的人。
可是這個問題不容他多想，因為他已經失去了意識，而副駕駛上的顧莫榆卻還有一些意識，他出聲叫了兩聲駕駛室上的顧莫樺，卻沒有得到回應。
顧莫榆想試著從車上下來，可卻被卡住，動彈不得，他艱難的從懷裡掏出手機，給劉洋發了消息後，也漸漸的陷入了迷糊之中，但嘴裡還是叫著
“小樺，堅持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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