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謔，這你都知道？”蒙塵睜大了眼睛。
“你擅長使用雙手武器，雙槍、雙刀，戰鬥風格強勢迅捷、張弛謹慎，你能夠輕鬆地解決大部分災害，放眼所有分局的拘束官，你也是其中的佼佼者。
“此外，你最為出眾的天賦，還有‘戰鬥直覺’，這種天賦讓你能夠憑借本能就可以躲開各種極限的攻勢。”
“給我吹得都不好意思了......”蒙塵表情複雜地摳了摳眼角，“我知道你知道了，所以你一字不落背出來，是想跟我說你可以去參加‘最強大腦’綜藝了麼？”
“最強大腦？”薑天河冷笑，“不，我是想說，我掌握了你的全部情報，以我過去的代行官的經驗，可以輕易地在這裡處決你。”
“是麼？”蒙塵麵露難色。
“你的槍已經被我毀了，雙刀也隻是時間問題。”薑天河不以為意，他手中懸浮的火焰越發熾熱耀眼，“而我現在是牧師，你掌握的情報已經落後了。”
“好吧。”蒙塵歎了口氣，將雙刀扔在雪地裡，一腳踢到了薑天河麵前。
“怎麼，絕望了？”薑天河低頭望向自己腳邊的雙刀，眉頭皺了皺，“你的鬥誌呢？還是說，你還藏著彆的武器？”
“這兩把刀反正都會被你炸掉，我還拿在手裡乾什麼？”蒙塵伸手在腰間的戰術包裡摸索著。
薑天河冷著眼“嘁”了一聲，謹慎地後退了幾步。
雖然他已經在潘地曼尼南得到了斯旺的賜予，現在的實力也大幅提升，可對麵的蒙塵好歹也是“夜鬼”。
當初已經跌下巔峰的夜鬼江洋都可以在重傷的情況下斬殺自己，然後又在這種高消耗的糟糕狀態下迎戰摩洛克，生生將其拖在了結界內才終於戰死。
這位正年輕的“夜鬼”自然也不能小覷。
所謂“夜鬼”，是擁有和上位惡魔正麵交手資格的存在。
薑天河目不轉睛地盯著蒙塵在腰包中摸索的那隻手，會是什麼呢？
封印物麼？
但要真正對戰局造成影響，起碼也要a級以上的封印物才行。
這種級彆的封印物一般都有宿靈，會主動選擇主人，能夠正常帶出的很少。
薑天河腦中思緒翻飛著，然後眼睜睜看著蒙塵從腰包裡掏出了......
三支線香。
“？”薑天河縝密的思緒忽然被打亂了，“你在做什麼？”
蒙塵沒有回答，專心抖了抖線香又掏出打火機，在風雪中將線香點燃。
直到三炷香的嫋嫋青煙開始飄散在風雪中，蒙塵才歎了口氣。
“我有個習慣，”蒙塵手裡秉著香，“碰到這樣的絕境，就喜歡給一些老祖宗燒香，求他們保佑我。”
“有意思。”薑天河被逗笑了，眼中的猩紅再度翻湧，“輪回早就崩潰了，你覺得你真有老祖宗？”
“信則有，不信則無啊。”
蒙塵丟掉了身上所有的武器，長歎一聲，舉著手中的三炷香在雪地中向天跪下。
“你到底在乾什麼......”
薑天河怔怔看著朝天跪拜的蒙塵，忽然有一種打開方式錯誤的感覺。
不對！
難道蒙塵被繳械後知道自己全無勝算，其實是在拖延時間......等亥豬的哨兵趕過來？！
紅瞳驟然緊收，剛剛蒙塵扔向天空的爆炸！
薑天河立刻朝夜空看去，方才爆炸的高度和亮度，百米高處的亥豬可能真會收到信號！
“拖延時間？雕蟲小技！”
薑天河怒喝一聲，一把撿起腳邊的雙刀。
契約·熔爐！
金屬刀身在他手中瞬間被賦予了高溫，金屬內部發出尖鳴，此刻的兩柄刀刃已經變成了薑天河的仆從！
可即便如此，跪在雪地中燒香拜天的蒙塵依舊毫無反應。
薑天河心中猶豫，如果知道對手猜到了自己的目的，現在的蒙塵應該抽身自保才對，而不是繼續在原地裝神弄鬼。
可他此刻虔誠的模樣，倒像是真的誠心在跪拜著某一方的神佛。
“你到底在乾什麼！”薑天河怒了，他忽然有種事態超出自己控製的感覺。
蒙塵並沒有理會，秉著燃香，專注著自己的跪拜。
漸漸的，薑天河看見蒙塵的眼瞳中像是蒙上了一層灰翳。
那雙棕色的瞳孔忽然收縮，變得極小極細，像是凶狠的野獸那般。
而後細瞳裂開，化為鋒銳的銀色豎形。
薑天河猛然感覺到了一陣充滿殺意和死亡氣息的威壓從天而降！
“是......情報之外的東西！”薑天河第一時間意識到了不對，“可為什麼......蒙塵的資料會有隱藏！”
三炷香飄散在風雪之中。
似乎換了個人的蒙塵，緩緩從雪地中站起了身。
薑天河不敢輕舉妄動，因為有一個無形的領域悄然籠罩了這裡，領域中的氣息像是無數把刀鋒......而這些刀鋒，正架在他的脖子上。
薑天河如夢初醒地朝前望去，蒙塵那雙銀白色的豎瞳，沉靜正地盯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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