衡珩眨了眨眼,乖乖爬上雲舒後麵的位置。
鼻尖是一股沉香與少女馨香味道,衡珩湊上前拱了拱人,換來少女不耐煩摻雜無奈的眼神。
衡珩“雲舒,你不覺得太對勁嗎?”
雲舒瞥他“有什麼不對勁?”
衡珩便暗搓搓指向前邊隻能看見一抹紫色尾影“十分有十一分的不對勁。”
“你倒是說啊,彆占著茅坑不拉屎。”
“餘師姐居然肯讓屠蘇醉坐她的紫霧!ooc了她!”
“……”雲舒沉默了幾秒,笑罵他一句,“神金!”
“好歹是一起作戰的隊友,一來二熟,餘師姐說不定就不嫌棄屠蘇師弟了。”
“不對勁。師姐要搭也是願意搭我,不可能是屠蘇醉。”
雲舒疑惑著,嘴唇囁嚅幾下,忽而笑問“……為什麼不可能?餘師姐喜歡你?還是你喜歡餘師姐?”
“我看你就是話本小說看多了,一看男女在一起就是一對。”衡珩毒舌又犯了,句句不留情,“我的意思是說餘師姐有潔癖,不喜歡他人靠近。你這腦子就是看那些看傻的。”
雲舒“……”
衡珩回過神,向著死死盯著他的雲舒抱歉“抱歉,一個晃神說出了心裡話。”
“她有潔癖還不是願意搭載你,你跟屠蘇師弟有什麼區彆?”雲舒自然不甘被懟,回了他一句。
衡珩小聲嘀咕“他那樣廢物……”
雲舒“你也廢,你倆實戰中幫不上什麼忙。”
衡珩“……”
自尊心受到了強大的打擊。
雲舒、餘妙機、他、屠蘇醉四人,打團裡前兩人負責輸出,後兩個負責活著。
“頭疼,不跟你吵架了。”衡珩轉身背對雲舒,呼喚丹老,聽著丹老描述的一切情況跟餘妙機說得不差上下。
難道真是他過於敏感了?
回到宗門,幾個人將任務目標的首級和江南鎮情況如實彙報,成功獲得相應的報酬。
衡珩一邊在十二峰裡療傷一邊經常跑一子峰找雲舒。
如此相處幾天過後,雲舒坐在她的屋簷下侯月品茗,對著某一處道“又來了,你今兒想說哪裡又不對勁?”
衡珩的影子出現在前院,大步向前坐在雲舒旁邊,未語。
雲舒很自然給他倒了一杯酒。
衡珩接過酒,捧在手心端詳。
“雲舒,你我相識多久了?”
“嗯?不記得了。問這做什麼。”
“隻是有些感慨,最開始的我們還會相看兩厭、互相嫌棄到現在心平氣和賞月喝酒。”
“看你最近表現不錯,有點改觀了吧。”
“是嗎?可是——我印象中的你,不是這個樣子。”
雲舒喝酒的手一頓,撩開眼皮,“呦,印象哥又印象上了呢。”
對味了!
衡珩一口飲儘杯中酒。
未等雲舒鬆口氣,衡珩直接摔碎了酒壇,快速撈起一片尖銳的碎片抵住雲舒的側脖!
“……”雲舒緩緩露出疑惑地表情,美眸無辜望著他。
“抱歉了兄弟。”衡珩另一手攀上雲舒的後腦勺,固定懷中的人無法逃跑,語氣是說不出的躍躍欲試,“借你皮囊,殺她一回。”
雲舒的表情從疑惑再到恬靜淡然,她隻是歪了歪腦袋“你是何時發現我不是她?明明我就是她。”
“她的眼睛沒有那麼空洞;她的內心沒有那麼簡單;重要的是,她還不曾學會現代那些話。”
衡珩為她解答,手中的動作一抹,碎片刺入她的皮膚劃出一條血痕,沒有半點猶豫。
“……”雲舒的身子猶如泄氣的皮球很快癟了下去。
四周景物開始出現扭曲,待清醒時四周漆黑一片,無數金光化作煙霧繚繞著,仔細看其實是一個陣法的紋路。
衡珩回想剛才在幻境裡的作為,尤其是最後一幕簡直就是一個高光名場麵!
帥呆了。
衡珩不免有些臭屁起來。
其實他一早就發現了不對勁,如果說是天雷擊中,他早就必死無疑。
加上還頂著一個失去記憶的buff,又不是在小說裡,怎麼可能讓他隨隨便便就碰上電視劇裡才會出現的失憶梗。
他又不是虐戀文裡出車禍的女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