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北溪擦了擦眼淚:“誰離了誰都能活,也許百年後你連我叫什麼都想不起來了。”
“不會...”陸雲策的聲音更加沙啞,彆說百年,就是千年萬年,他都不會忘。
緩了好一會,陸雲策重新坐了回去:“我自己回去,你不用送了。”
“路上注意安全。”夢北溪聲音淡淡的。
陸雲策下車後,夢北溪趴在了方向盤上,沒關係,多哭幾次就好了。
長壽等人正在院子裡喝酒。
“要我說,老陸就是活該。”
“就是,弄的我們也被牽連了,小姑娘都不願意搭理我了。”仙涵噘起嘴。
小白和小青一個拿著酒壺,一個端著切好的牛肉。
“也不知道老陸什麼時候才能把人哄好...”
“彆說了。”秦國民對大門外努了努下巴,他聞著味了。
陸雲策走到拐角處停了一會,他就是在這遇到小配偶的,當時大夏天,她戴著編織的草帽笑顏跟春天的花一般明豔好看。
回過神周圍漆黑一片,雪堆在道路兩旁地麵結了一層厚厚的冰。
到家後,陸雲策見“眾人”在喝酒,他拎著酒壺一聲不吭的進了屋子。
“什麼時候能哄好我不知道,但今天肯定是沒戲了。”長壽說完蔫蔫的拿了塊牛肉走了。
“...”
回到家的夢北溪坐在沙發上,景叔拿著紙站在一旁:“行了,要是舍不得就彆計較之前發什麼,閉眼睛過得了。”
“嗚嗚”
夢北溪撲在沙發上抱著抱枕大哭了起來。
景叔揉了揉太陽穴:“這什麼事乾的,不想分手你撂什麼狠話。”
這時從樓上下來一個瘦弱的小男孩,身上穿著玄色戰國袍:“我餓了。”
“我”景叔轉身嚇出了國粹,這都什麼亂七八糟的,家裡哪來的孩子?
夢北溪聽到聲音後坐了起來:“你...”
小男孩走下樓梯,肩膀上的紫色蝴蝶飛了起來:“那個姓陸的呢?”說著他打了個哈欠徑直走到沙發旁坐下。
夢北溪抱著抱枕身體往後移了移:“...”
眼前的男孩一頭烏黑的短發,棕色的瞳孔沒有眼白,說話時會不自覺舔嘴唇。
“那個...”夢北溪全身雞皮疙瘩都起來了:“你餓了吃什麼?”
男孩手撐著沙發,皺著眉頭疑惑地看向夢北溪:“當然是...兩腳羊啊~”
“啊!”
夢北溪扔掉抱枕直接跨過茶幾跑到了景叔身後:“你,你是什麼?”
男孩指尖在紫色蝴蝶上摸了摸:“你猜。”
景叔警惕地看著眼前的男孩,他身上有很重的血腥味,作為大夫他對這種氣味特彆敏感。
男孩倚在沙發上,目光掃視著景叔和夢北溪,他被封印的太久了,如果不是箱子掉下來,他指不定要被關押多久。
“我給你弄點羊肉吃吃?”夢北溪探出頭小心翼翼道,她怎麼把這麼重要的事給忘了。
家裡不僅僅有長壽,還有樓上那些封在箱子裡的...
男孩看了一眼說話的小姑娘:“狗都不吃的東西,給我吃?”說完他低垂眉眼,看樣子很不高興。
夢北溪笑了笑:“那我去給你做好吃的,你等我。”說著她快速向廚房跑去。
她確實可以看到彆人看不到的東西,但她知道自己有多大能耐,麵對這種吃人的“東西”她一般都是能跑多遠就跑多遠。